世子隨時被一姐籠罩在一層恐慌中,這是全院皆知。
院長隨時被言言籠罩在恐慌中,這是全世界皆知。
誰都知道,院長在言言面前手軟腿抖,眉毛耷拉的像只小哈巴狗。
言言不在,那他便是裝逼犯,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解放了自由了。
這都是被壓迫太久造成的啊。
此刻定王世子便厚著臉皮眼中含著熱淚跪在熟雞蛋上認錯:沒錯,就是熟雞蛋。
三個熟雞蛋三個生雞蛋混在一起,跪在腳下。若是雞蛋殼有裂痕,便是一巴掌,若是雞蛋碎了,便將全身所有毛髮用皮筋紮起來,然後吊起來……
是全身喲……
“我真的不是貶低一姐,我這個人在院裡是出了名的老實,你們以為我是院長那等畜生麼?每次趁著言姐不在就猴子稱大王。你們看我多老實,若是院長,說不得在哪個地方裝大尾巴狼,說不得強搶婦男婦女都有可能。”世子一臉委屈,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雞蛋殼有裂縫。
“為什麼雞蛋現在改成鵪鶉蛋了?這個殼好薄啊,誰那麼變態猥瑣啊?一看就是得不到男人澆灌的黑寡婦,擦,你說為什麼古代女人也那麼刻薄?”世子沒忍住嘴賤,又嘚吧嘚吧開了。
宋老七不忍直視,捂著臉。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你一姐親自將這改良的。鵪鶉你都嫌棄,你是不是還想跪蛋殼?”老七搖著頭,兄弟,你這隻長肉不長腦子啊。
世子眨巴眨巴眼睛,有點絕望。
脊背筆直,一點都不敢動,生怕鵪鶉蛋殼出現裂縫。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真的。
“要是院長在就好了,他每次作死都比我厲害,有人在前方頂著火力,也好過點兒。”世子好心方啊,真的沒有人來給他抵擋火力了嗎?
遙遠的西方。
聖殿內。
白衣女子嫌惡的吃了幾條蟲子度日,那眉毛都快擰巴到了一起。
“我畫的衣裳都做好了?拿來拿來我試試。”聖女見侍女一來,眼睛變亮了,伸手拿過托盤上的衣服。
侍女面色詭異,扭扭捏捏似乎有些糾結。
“聖女,您是咱們表率,要穿著得體,大方嫻雅,要以聖潔的身份見信眾,您這般……”侍女見她將兩個圓圓的布料,中間一根線連著的東西,在胸口比劃。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
真的好害羞啊,侍女臉色通紅。
聖女眼角看了她一眼,掃了她胸口一下。
“你這樣倒是可以大方嫻雅,反正穿不穿也看不出來。”小籠包胸脯的侍女,眼淚嘩的便出來了。
“哼,超人還能內褲外穿,我穿個內衣還咋滴了?”眉毛一擰,居然生生讓他整出幾分東北大碴子味兒。
喜滋滋的跑回殿內穿上大紅色套裝。
若是有男人在此,約莫鼻血都能噴出來。
“阿嚏……”遙遠的大越,國師突然打了個噴嚏。
國師柔柔一笑,銀白的頭髮閃著幾分微弱的光。
“定是聖女想我了,她那麼含蓄害羞的女子也會想我?不枉我耗費全部心力將她救回。”國師眉眼帶笑,多了幾分柔和。
他與聖女一同長大,但聖女冰心玉骨聖潔無比,心中沒有兒女私情,心中只有大義,他甘願在她身後等待。
便是用三十年生機換取她的一線生機,他也願意。
想起如今的聖女跟從前一樣開朗活潑,他便心滿意足。
此刻,他冰心玉骨的聖女,正穿了一身勁爆的火熱衣裳,赤著玉足,輕咬著貝齒往謝景修的屋裡走去了。
瑩白的腳腕鈴鐺輕輕響起,隨著走路的動作輕輕擺動。只是不知為何,聖女走路有點外八字,就像男人一般。
“怪了,我怎麼總覺得身上少了點什麼玩意兒。到底哪兒少了呢?鼻子眼睛嘴巴都長了,胸也有,手腳也有,該有的都有。嘖嘖,怪了……好像缺點什麼東西,很重要的東西。”聖女走著走著,感覺胯下生風,總覺得好像少點什麼東西。
但腦子裡渾渾噩噩,卻始終想不起來。
摸了摸胸前白嫩嫩的兩大團,像一對玉兔般跳來跳去,越摸越感覺不太對。
沒多想,便到了謝景修房門外。
謝景修不喜歡侍女,第一天聖女找了貌美侍女去伺候,被謝景修剃光了頭髮眉毛扔出來,還送了一句:“滾出我的屋子,髒了我的眼!”當場氣哭那姑娘,之後便沒人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