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辰來找紀雲柔的時候,紀雲柔明顯變了嘴臉。 她做侯府庶女的時候,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自從瞭解了皇后對莊貴妃的迫害之後,覺得是陸家影響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在陸北辰到來的時候,臉色難看。 “雲柔,母親說,讓你少吃些外面的東西,府中有人專門給你準備吃食!” 陸北辰伸手,拉了拉紀雲柔的胳膊。 雖然說紀雲柔懷孕,可是陸家現在已經扛不住皇后和太子的索要,吃穿用度都要省一些來,陸夫人又因為紀雲柔的身份,不願意讓她過得多好。 紀雲柔嫌棄的甩開陸北辰的胳膊:“相公你明知道你母親的意思,生怕我在外面花更多的銀子,我入府時候帶的嫁妝,有一半都被你母親以各種原因要走了,你怎麼還能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陸北辰也沒想到紀雲柔會突然耍脾氣,臉色顯然有些難看,說不出的尷尬來。 特別是在紀桑晚面前,陸北辰從未想過自己會那麼丟人。 “雲柔,有話回去說!” “現在你們怕我把你們虐待孕婦的事情說出來嗎?陸北辰,難得你在成親之前對我百般呵護,現在怎麼敢如此苛待我!” 陸北辰與紀雲柔成婚,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原本的天之驕子,成為外面眾人的笑話。 他再看看紀桑晚,目光復雜。 紀雲柔早就興趣缺缺,帶著貼身丫環直接離開了。 剩下陸北辰獨自面對紀桑晚。 “桑晚,這些日子你過的可還好?” 陸北辰曾以為自己是當事人,知道跟紀桑晚相處如何不愉快。現如今連太子都對紀桑晚讚賞有加,並且知道自己的事情的人都在嘲笑自己不識明珠。 看著紀桑晚紅光滿面,珠光寶氣,陸北辰定然是後悔了。 “陸小公子不會看嗎?” 紀桑晚平靜的坐在原處,往日,陸北辰不會正眼去看紀桑晚的。畢竟陸家的身份在,可是現如今…… 陸北辰來不及說幾句,小廝便急匆匆的過來開口:“少爺不好了,聖上下旨讓老爺入監察司了,陸家……” 那小廝欲言又止,陸北辰紅著眼,看向紀桑晚。 “桑晚,我總以為你我的事情總會過去,為何你現在還如此針對陸家,難道你就如此恨我?” 陸北辰旋即拍案,對紀桑晚怒道。 紀桑晚為對面座位倒了一杯酒,看向陸北辰。 “陸小少爺此言差矣,入監察司是因為陸大人犯事,而並不是因為得罪我紀桑晚。皇上開設監察司,本身就是制衡官員的,這件事情與我何干。” “誰不知道你與沈妄那佞臣,不乾不淨!” 這話說完,紀桑晚拍案而起。 “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竟然敢潑髒水在本郡主身上,今日本郡主就讓你得到一些教訓!” 紀桑晚說完,幾個跟隨的侍衛破門而入,即刻緝拿了陸北辰。 “你可知道,就剛才你那幾句話,我便能夠入你的罪了!” 紀桑晚的眸子陰冷,一點都不像是之前那小姑娘。 那幾個人狠狠地將陸北辰壓下。 “桑晚,不過是因為我與你妹妹的事情,你便如此恨我。你若是不想要看我娶紀雲柔,我們有許多機會修復關係。 你偏偏要將事情鬧成這樣。 今日我陸北辰就把話放在這裡,你為了報復我去找了沈妄那佞臣,你一定不得善終!” 紀桑晚目光冷冽,看著陸北辰。 “你以為我是嫉妒你與紀雲柔的事情?” 紀桑晚微微挑眉,眉眼之間十分不耐煩。 “我還真的從未見過與你一樣厚顏無恥的人!我與陸家結仇,不過是因為陸北辰你朝三暮四,你喜歡我庶妹不要緊,大家說清楚各自婚嫁。 你拿著我永安侯府嫡女給你的好處,處事不公,維護我庶妹,你依舊覺得沒問題嗎? 我沒有紀雲柔那麼不知自愛!” 紀桑晚說完,揮了揮手。 “陸北辰對本郡主不敬,先掌嘴。” 紀桑晚說完,站起來。 “春桃,我吃不下了,我們回去吧!” 說吧,紀桑晚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 聽說陸北辰十分狼狽,跪在監察司前面,請沈妄放過陸越。 可是,陸越已經被指正在賑災的時候貪汙了銀兩,之前紀桑晚和沈妄找到的證據,終究反噬了陸家。 因為是沈妄親自找到的證據,陸大人被放出來似乎再無可能了。 陸北辰紅腫著臉頰,磕破了頭。 紀雲柔回去之後,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因為懷了陸家嫡長子,開始在府中作威作福,不敬姑婆。 陸家已經在想辦法湊錢去贖回陸家家主的時候,紀雲柔依舊不知收斂,直接被陸夫人掌嘴,並且關在柴房。 紀雲柔終於體會到前世紀桑晚的感覺。 一間小房子,外面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紀雲柔每天哭喊,不管肚子裡面的孩子,幾乎叫嚷的啞了嗓子。 紀桑晚聽聞此事,只讓人將資訊稍出去。 無論如何,戰王和莊媛能聽見就可以了。 陸北辰一連在監察司門口跪了兩日,體力不支,卻依舊堅持自己父親是冤枉的。 不過監察司大門緊閉,不會理會跪在門口的陸北辰。 陸家在短短几天的工夫,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