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索馬利亞政府的現役軍官來訪,之前沒有任何預約,也沒有兩國外交人員的事先溝通,東瀛大使館方面怎麼敢貿然接待,生怕鬧出東瀛要對索馬利亞怎樣怎樣的誤會,很容易讓國際社會往軍事政變方向去想偏。
如果霍雷尼中校拜訪的是其他國家大使館倒也罷了。
偏偏是東瀛大使館,這就糟糕了!
時至今日,美軍依然駐紮東瀛本土,這特麼就是掉進褲襠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
亞洲諸國會怎麼看?
歐洲諸國會怎麼看?
非洲諸是會怎麼看?
東瀛人膽邊生毛了,想要在非洲拓土開疆。
這麼敏感的事情也敢明目張膽?
非洲大陸究竟是誰的蛋糕,難道自己心裡就沒有一點兒AC數嗎?
對此毫無所知的霍雷尼中校傻傻的坐在待客間,苦等了兩個小時。
在這個期間,東瀛大使館東的人還在東請示西商量,上竄下跳的通報國內,又開了四五場小會議,經過最後一致商量決定,安排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僱員來接待霍雷尼中校,現場還如臨大敵般架起三四臺攝像機作為現場取證,用以證明東瀛政府並未勾結索馬利亞的實權帶兵軍官。
沒有做過的事情,這口可疑的大鍋無論如何都不能背到自己身上。
“霍雷尼中校,請問您來大使館,有何貴幹?”
即便已經做好了背鍋的心理準備,被強令指定接待的大的大使館小僱員在問話時依舊慌得一逼。
誰讓他最年輕,資歷最淺,出來背鍋正合適。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可以直接踢出來甩鍋,大使館依舊八風不動。
派到非洲公幹,說的好聽一點兒叫公務,難聽一點兒就是發配。
東瀛那邊打發職場鬥爭失敗的LOSER,一般不是踢回家啃老米飯,而是直接派到非洲去數黑叔叔,數的好還會有獎金,至於東瀛本部,恐怕一輩子都休想再回來。
才來大使館三個月的苦逼小僱員,一旦被引咎開除,估計連回東瀛的機票錢都拿不出來,怎生是一個慘字了得。
“我來找李白醫生!”
霍雷尼中校終於鬆了一口氣。
東瀛人的效率簡直低的令人髮指。
這都什麼時候了?
“李白?醫生?”
小僱員滿臉懵逼,這是誰呀?
大使館的醫務室裡面並沒有叫李白的醫生,光聽這個名字,更像是華夏人。
可是大使館上下全部都是地地道道的東瀛人,更沒有歸化的華夏人。
這位非洲的黑叔叔大概是跑錯大使館了吧?
應該出門往左兩公里,那裡才是華夏人的大使館。
要不往右一公里也行,那裡是高麗人的大使館,也有姓李的。
“李白!他在嗎?”
到底是在華夏留過學,霍雷尼將“李白”二字咬得字正腔圓。
“不不不,我們這裡沒有叫李白的人。”
年輕的小僱員連忙搖頭,那個李白是什麼鬼,為什麼這位索馬利亞政府軍的軍官要找他。
最好別跟大使館扯上關係,那樣自己的工作就能保住了。
霍雷尼眼睛一瞪,不滿地說道:“嗯?不是你們找他的嗎?”
到底是殺伐果斷的梟雄軍官,當場嚇得對方瑟瑟發抖。
“您是說我們大使館找的他,您也過來找他,是這樣嗎?”
東瀛大使館的苦逼小僱員似乎咂摸出一些味道來,完全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
對方不是來求勾搭,準備造反政變的,而是來找人的,想要找的人也不是大使館的人。
“是的!李白是華夏維和部隊的醫生,被你們找過來,我需要找到他,現在!”
霍雷尼強壓著惱怒之意,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抱歉,我需要幫您問一下。”
小僱員起身鞠了一躬,小跑著離開了。
有了方向後,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非常抱歉,李白醫生在下午兩點鐘就已經離開我們大使館了。”
小僱員並沒有問什麼人,而是從大使館的出入人員記錄上就很容易找到了李白的離開時間。
“下午兩點?”
霍雷尼呆了呆,自己是下午三點鐘左右抵達東瀛大使館。
特麼前後腳就差了一個小時。
只為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