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小事情,這些東瀛人足足撂了自己兩個多小時。
真是,真是……尼瑪!
除了想罵人以外,霍雷尼中校已經沒什麼可說的。
他在心底一個勁兒的詛咒這些該死的東瀛人,八嘎、阿西巴、法克、去尼瑪……
小僱員恭敬地問道:“霍雷尼中校,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無論如何,他只做好自己應該乾的工作,小心翼翼的躲過這一劫。
“沒事了!再見!”
霍雷尼不再遲疑,當即起身告辭。
在這裡繼續坐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還要趕時間。
這一路來回跑的冤枉,幾乎快要讓人發瘋。
“十分不好意思,沒能幫到您。”
小僱員連忙彎腰鞠躬到底,東瀛人的表面禮節總是讓人無可挑剔。
直到對方走遠了,滿臉的誠摯歉意才慢慢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夷,明明是同一張臉,與方才卻彷彿判若兩人。
粗鄙不開化,沒有禮貌的原始人,反正肚子裡沒什麼好話。
走到大使館門口,霍雷尼正準備登車離開,卻被人在身後叫住。
“霍雷尼中校,請留步!”
他猛然轉過身,看到一個東瀛人急匆匆的趕過來,疑惑道:“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被派到非洲公幹的山本大雄,聽說有索馬利亞政府軍的軍官來找李白,似乎有什麼急事,一是出於好奇,二是存著一份僥倖心思,連忙趕了過來。
儘管華夏維和部隊的李白醫生不肯幫忙,但是如果能夠得到一位政府軍的地頭蛇相助,或許也同樣可以將那個波多野竜儘快抓捕歸案。
瞎貓碰死耗子,無論如何也比眼下完全沒有任何頭緒要強。
他打的正是這份東邊不亮,西邊或許可以亮一下的小心思。
“您好,我是東瀛警事廳的山本大雄,非常抱歉的打擾了,能夠問一下,您找李白醫生是為了什麼事?”
一路小跑過來的山本大雄滿頭大汗,並非是體質虛弱,而是索馬利亞此時此刻的氣候又悶又熱又潮,尤其是他還穿著西裝革履,一旦離開了空調環境,動輒就會出汗,滿身粘糊糊的十分難過。
就像被人揭開了傷疤,霍雷尼中校沒好氣地說道:“我被李白給詛咒了!”
“詛咒!?”
山本大雄目瞪口呆,心頭一片瓦涼瓦涼。
好險,自己差點兒就和眼前這位一樣,也同樣被“詛咒”了,這會再回想起來,小腿肚子都軟了。
李白醫生真是膽大包天,連索馬利亞政府軍的面子都不給,說詛咒就詛咒,看這般氣急敗壞的模樣,多半被坑的不輕。
“你知道嗎?只要晚上一入睡,我就會整晚整晚的做噩夢,這個混蛋,竟然敢詛咒我,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儘管表情是惡狠狠的,可是霍雷尼中校的最後一句話裡面卻充滿了外強中乾的意味。
這次只是運氣好,單純的做噩夢。
下一次天曉得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霍雷尼甚至毫不懷疑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要了自己的命,還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連一次都惹不起,更不要說再招惹第二次。
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他寧可有多遠躲多遠,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為避免被殃及池魚,山本大雄準備撤了,但在口頭上依然還是關切地問道:“霍雷尼中校,您有看過醫生嗎?據我所知,李白醫生並不會詛咒,應該是催眠術才對。”
“當然看過,醫生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摩加迪沙最好的醫生都沒有辦法,反而讓我去找李白本人,說是解鈴還需繫鈴人。”
如果只是巫師們這麼說倒也罷了,可是連醫生們竟然也這樣說,使得霍雷尼中校如今不信也得信了。
他上下打量了山本大雄一眼,說道:“你是李白的朋友嗎?”
“我?不不不,我不是他的朋友,嘿嘿,只是打過交道,曾經和你一樣,李白醫生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山本大雄一臉尷尬。
看到霍雷尼的倒黴樣,他彷彿看到了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個李白,行為簡直是太惡劣了,難道就沒有人管管嗎?
有啊!
老爹李局座忙得顧不上他。
老孃遠在東瀛,管不到他。
女朋友倒是有能力管,可是自己都滿世界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