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張家的人,憑什麼她就不能學張家一派的術法?
張振國覺得心累,這是你能不能學那糟心玩意的事嗎?你惹來的你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嗎?
那是一條魚。
你弄一條魚在你身上鑽著…
你就不膈應嗎?
張振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客廳里老婆子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但是…那總歸是自己的閨女,她能跟她斷了母子關係,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丟了命。
老婆子澀然開口,“丫頭啊——”
凍萌萌,“凍村長。”
她的小眼睛看向老婆子沒有任何的『色』彩,木愣愣的讓人看著心裡發慌。
老婆子要強了一輩子,在四兒子身上妥協過,如今是在一次嚐到了這股子又酸又澀的味道。
“凍村長,我知道我這閨女做了有違天理的事,你該怎麼處罰她,我都不會過問。”
老人家身上的生氣漸漸的洩了。
“能留她一命就成。”
凍萌萌哼了聲,被那女人害得魂魄都沒有的小崽崽怎麼辦?
“不留命。”
老婆子的瞳孔一縮,想說什麼,到底吶吶不敢言。
她面前坐著的這個丫頭出口的話,她下意識的不敢不遵從。老婆子的眼睛溼潤了。
凍萌萌就生氣了,指著她,“你哭什麼,啊。她害了五個小崽崽,還賣過小崽崽,魂魄都被她吸走了,你哭什麼,她早就不是你的崽崽了。”
老婆子如遭雷劈。
老臉都是震駭。
你…你說什麼?
…
“你說什麼。”門口是驚懼的聲音,張虎天被兩個兵哥攙扶著走進來,兩人目不斜視,感覺到有雙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兩人崩住臉,告誡自己不能往這條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張虎天失措的走到小丫頭面前,如鷹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臭丫頭的臉,“你把剛剛的話在說一遍。”
凍萌萌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這老頭。
因為這個老頭出現,她不能跟那條魚打架,單方面把那條魚給碾壓了,凍萌萌是有些生氣的,不能跟那條魚打架,就是不能跟那壞女人打架,這對於凍萌萌來說,是件非常生氣的事情。
但是這老頭她看著有些眼熟。
然後這老頭就在她面前暈了。
凍萌萌哼了聲。
張虎天的大掌撐著沙發背,眼底有濃濃的後悔和痛苦。
這丫頭的話,他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他的閨女都做了什麼?
太平盛世手上沾血。
這是有違天理的。
張虎天張張嘴,好幾次都沒發出聲聲音來。
老婆子恨聲道,“從小你就慣著她,你兩個兒子也寵著她,現在出事了,你女兒早就壞到骨子裡了,瞞著我們背地裡都做了什麼骯髒…”
張虎天心裡難受,老人家頂天立地的一個人,卻忍著傷疼辯解,“不會,我閨女多純善的人,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凍萌萌很生氣,“你說我說謊?”
說謊的人鼻子會變長。
某個兵哥條件反『射』的捂著自己的鼻子,眼皮跳。
張虎天很想硬氣的回面前這個一指頭指著他的小丫頭說,是,是你說謊了,你沒有證據就把我閨女判了罪行,你只從我閨女身上拽出一條魚出來,我閨女都幹了什麼傷天害理骯髒的事,你一件也沒有提過,也沒有把證據放到我們面前。
但他的這些話說不出口。
面前是小丫頭湊上來放大的小臉。
壓迫感直『逼』腦門。
心裡頭在打轉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張虎天,“……”
凍萌萌直勾勾的盯著他,“小白臉。”
她就看著這老頭越看越熟悉,主要是這老頭的臉太黑太老了,要是臉白一點,就跟小白臉長得一樣一樣的。
還有跟被她鎮壓在凍家村祠堂祖宗牌位上放在的那對小牌上其中一個男孩的小臉,是一樣一樣的。
凍萌萌的小眼睛裡滿滿的聚著光,在這老頭驚愕到垮掉的眼神下,一指頭朝著他的臉戳過去。
“你跟小白臉是什麼關係。”
張虎天,“……”
這個彎轉的他猝不及防,也防不勝防。我們現在是在認真的討論我閨女和那條魚的事,你突然就竄上來戳著我的臉喊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