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要翻魚肚子了。凍萌萌嫌棄眼,“你看上我了?”
還敢覺得她有意思。
在張雨綺身體裡『亂』竄焦急得翻魚肚子的魚顫抖了兩下,翻魚眼睛。
它……它真的在作死……
再、再也不敢了。
凍萌萌很生氣,“你還敢裝死。”
手指頭一勾,就要把女人身體裡的魚給弄死。
“住手。”老人渾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被兩個兵哥通風報信趕緊跑過來的張虎天看著祠堂裡的情景,腦子都要炸了,他閨女的臉煞白煞白的,地上到處都是祖宗的牌位,張虎天只覺得氣血上湧,氣到要心肌梗。
還好身後追上來的兩個兵哥將他扶住了。
裡頭那個小身板轉身直勾勾的盯著他。
張虎天剛緩過來的一口氣被梗在咽喉,從戰場上槍殺下來的人,身上的氣勢大開,那是能嚇人腿軟的,至少扶著他的兩個兵哥的小腿在打顫。
張虎天崩住了,沉沉開口,“你是誰,來我張家有何事。”
凍萌萌要搞事。
對著突然殺出來的老頭很嫌棄,兩眼木愣愣的。
在張雨綺身體裡裝死的魚抓住了這一線生機,用盡了畢生的修為在張雨綺的身體的禁錮裡撞出了個小洞,魚眼睛都成血紅『色』了,但它不敢鬆懈啊,逃命要命啊。
本來以為,趁著天敵被個老頭拖住,能順利的從小洞裡逃跑。
下一秒魚尾巴就被擰起來了。
張雨綺直勾勾的盯著站在她對面的小丫頭手裡擰著巴掌大的一條魚,險些嚇暈過去。
不是被這條從身體里弄出來的魚給嚇的。
是被對面這臭丫頭給嚇的。
她她她她怎麼知道自己身體裡有條魚的。
張雨綺整個人都被自己嚇冷了。
張虎天也嚇到了,眼睜睜的看著個小丫頭從自己閨女的身體裡拽出一條魚出來,誰的臉『色』能好?
他張家跟玄門有些干係。
可…
那也是給人看看風水學學畫符而已。
現在他眼前這個是什麼?
張虎天兇悍的瞪著眼睛嚇成根冰棒的閨女,氣得手指頭抖,“孽障。”
兩眼一翻。
暈了。
……
張家客廳。
老婆子親自將小丫頭請到了沙發上坐著,家裡的人都守在客廳門外,誰都不敢進來。
包括闖禍的張雨綺。
老婆子為張家就是『操』碎了心。
從前是被帶走的四兒子。
現在是不懂事還惹事的三閨女。
老婆子老臉發愁,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她嘆息的說,“我就說不能跟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扯上關係,準鬧得家宅難寧。”
四兒子是被送走的。
但是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被送走了,她足足鬧心了一年,心窩子都是疼的。這麼多年也沒回來家裡看過一眼。現在到好,三閨女也鬧事了。
老婆子的眼神有點冷。
對三閨女那是沒有了半點憐惜。
瞧瞧。
都惹到一條魚了。
讓一條魚在自己的身體裡…
也虧得三閨女能幹出這種事來。
看一眼被仍在茶几上翻白肚子魚眼睛的鯽魚,老婆子只恨不得將這條魚給燒成灰,把三閨女給扔出家門,她當沒有這個閨女。
凍萌萌點頭,“不能認,太壞。”
凡是跟小崽崽扯上關係,總想害小崽崽的人,都是壞人。
凍萌萌轉頭,涼颼颼的看門口那女人一眼。
張雨綺兩腿發軟,扶著身邊二哥的手,祈求的喊,“二哥,你幫幫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家裡只有她一個女孩。
大哥二哥都寵著她的,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被那個臭丫頭看一眼,張雨綺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跟被刀子刮一樣,疼得她想死。
她二哥對她是又無奈又疼愛,更多是恨鐵不成鋼,“三妹,你說你惹什麼不好?你去惹這事,你忘記四弟的事了?爸媽多難過,你這是又在捅爸媽的心窩子吧?”
爸多硬朗多強悍的一個人。
被你氣到暈在床上,現在還躺著。
張振國心裡有些不悅。
張雨綺吶吶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心裡又疼又難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