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文用力扇了他兩個大耳光子。 扇的手好疼。 張子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他一動不動地跪在那,低聲說:“打吧,只要你解恨就行。” “我解不了恨!” 那立文高聲喊道,她從兜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拍在桌子上。 “把你千刀萬剮我都不解恨。 來的時候我想著,非得讓你們這對G男女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不可。 可是,我又想到了胖兒子,生生壓下了這口惡氣。 什麼都不說了,離婚,你捲鋪蓋卷趁早給我滾蛋。” “我不離婚!” 張子建小聲呢喃道。 那立文冷笑:“那可由不得你。” “……就是離婚,你也不能只讓我捲鋪蓋捲走,房子車子也得一家一半。” 張子建猶豫了片刻坐在地上說道。 那立文:“呵呵,行啊,你想要是吧?那就先進笆籬子蹲兩年吧,包括屋裡的那個。” 張子建嚯然抬頭:“為什麼?” 那立文嗤笑:“你法肓啊?重婚罪知道不?” 張子建還理直氣壯地回:“我也沒有啊。” 那立文:“我好心給你解釋一下,婚姻存續期間,你和別的女人非法同居就構成了重婚罪。 想想吧,你要是進去了,馬上就到手的工作可就沒了。 有了案底,再想找工作可就難了。 還有啊,屋裡那個也跑不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還沒有拿到畢業證呢。” 張子建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那立文站起身,從兜裡掏出相機,“咔噠咔噠”一通照,廚房爐子上正在翻騰的粥,桌子上擺著的碗筷,還有鞋架和緊緊上鎖的門。 想了想,她又走到西屋門前,推開門,果然在屋裡看到了衣架,衣架上掛著男女各兩件皮衣。 她又開啟屋裡的衣櫃,裡面各色女式衣物。 她一一拍照留念。 走出來,她衝張子建一伸手:“拿來。” “什麼?”此時已站起來的張子建一臉茫然。 “車鑰匙,什麼。” 那立文氣得又踹了他一腳。 “哦哦,給你。”他在飯桌的小竹簍裡掏出來一串鑰匙遞給她,又想往回拿。 那立文一把奪過來轉身就走。 “哎——那上面還有別的鑰匙呢。”他急切地喊道。 那立文沒搭理他,出門開車揚長而去。 她前腳剛到家,正在車裡檢查蛛絲馬跡,後腳張子建追回來了。 “媳婦兒,我錯了。” 張子建哭著道。 嘖嘖,這眼淚說來就來。 怎麼就那麼不值錢呢? “該哭的是我才對吧?”那立文雙臂抱胸道。 “嗚嗚嗚,我王八蛋,我對不起你。 你打我吧,什麼時候消氣什麼時候算,咱不離婚,不離婚。” 他拉著那立文的胳膊道。 “鬆開,我嫌你髒。”那立文喝道,甩開他轉身進屋。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屋子幾天沒有住人,牆角已經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麻蛋,你不死回來住,連點火都不捨得回來燒。” 那立文罵罵咧咧去了廚房,準備點爐子。 “我來點,你歇著。” 張子建立刻上前獻殷勤。 他點就他點。 那立文也不推脫,進了衛生間看情況。 果然,水管被凍住了,沒法用。 唉,人家已經不拿這裡當家了,什麼都不管。 那立文終究是悲從中來,掉了幾滴眼淚。 …… 張子建不僅生好火點好爐子,燒熱水把屋子擦了一遍,還順手燜了米飯炒了菜。 那立文的肚子開始咕咕叫。 她也就不客氣地坐下吃了起來。 張子建的苦瓜臉舒展開來,也坐下來吃起飯。 吃完飯,那立文把碗一推對他說道:“明天初六,你要去新單位報到會很忙,我就不和你添亂,後天初七,咱們去民政局辦手續。” “啊?”張子建手裡的筷子掉了。 那立文一拍桌子:“啊什麼啊,裝傻是不是? 結婚時我和你說過什麼你忘了,你要是有了外心,我一天都不和你過,你以為我是說著玩兒的?” 張子建沉默。 “那個平房我知道是你買的······別狡辯,我有證據。 你呢,把房子轉到我兒子名下。 另外,給我兒子一個月一百撫養費。 這是現在的價格,以後隨行就市,你漲工資,撫養費也要漲。”那立文繼續說道。 “……你什麼都不給我?還要兒子的撫養費,我不幹。” 張子建生氣道。 那立文笑:“你不幹也不行,你要是不選擇協議離婚的話,我就上法院起訴,咱們去打官司,看看法院怎麼判。 法院判的話,你也必須淨身出戶,不信你就看著。 到時候撕破臉就別怪我無情了。 律師呢,我已經找好了。 你也去找律師諮詢一下,你是過錯方,看看能得到什麼?” 張子建默默地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大衣走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