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媽和大姐還有小妹四個人在樓上打麻將。 天天和陽陽乖乖坐在小椅子上看《包青天》。 也不知道頭頂月牙的包黑子,怎麼就入了小孩子的眼? 那立文跑到樓下假裝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到樓上對大家說。 “我今天下午得趕回去,剛才我給老師拜年,老師說初六那天我們本科班要考試。” “啊?大正月的考什麼試啊。”老爸說。“這還沒過初五呢。” 那立文很是認真地解釋道:“我們這個自考班就是這樣,只有趁著大家都閒的時候考試。” 老媽趕緊道:“考試可重要,錯過了可不行,那你趕緊回去吧。 孩子就別帶了,讓他在這兒我給你看著,和天天也是個伴兒,不會鬧人的。” 那立文也正有此意,順水推舟答應了下來。 老爸推了麻將不玩了,他起身道:“我去送你。” 那立思攔住了他:“不用你騎腳踏車送,我給旁邊鄰居打電話,她物件就是開計程車的,讓他送一下不就得了。” 那立文什麼都沒帶,只背了一個皮包,裡面裝了些水果便走了。 正月初四,往北方去人很少,她在火車站輕易就買到了臥鋪票。 初五的凌晨,那立文便回到了亞布市。 她下了火車也沒有回家,直接在站前賓館開了個房間。 七點鐘,天剛放亮。 那立文便用賓館裡的電話給小王打了傳呼。 “小王,麻煩你跑一趟,把你拍的照片給我送到站前來。” 小王:“啊?那姐你回來了?好,我這就過去。” 沒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那立文開門,果然是小王。 小王進門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牛皮紙檔案袋。 “姐,照片全在這兒了,還有底片。” 他說。 那立文:“底片你先幫我儲存著。” 她把檔案袋開啟,掏出二十多張照片,一張一張看著。 傻瓜相機拍出的照片清晰度不是很好,但也足夠看清人物的臉了。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恨不得變成連體人。 那立文看完閉閉眼睛,對小王說:“好啦,你回去吧。” “姐,你回來的這麼突然,是要捉姦吧?我帶你去。”小王十分興奮地說。 “小孩子不要那麼八卦好不好?” 那立文好笑地看著他。 小王一挺胸脯:“姐,我十九歲了,哪裡是小孩子?” 那裡文:在我眼中,你就是個小屁孩兒。 她也不廢話,擺擺手把小王趕走了。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牽扯到外人比較好。 那立文洗漱好,拿出大姐那立思送她的化妝品,給自己描了眉打了腮紅,最後又塗上最豔麗的唇膏。 她要以飽滿的姿態去面對那對G男女。 站前停著不少計程車。 那立文選了一輛黑色桑塔納坐了上去。 司機問:“去哪兒?” “城西加油站衚衕。”那立文答。 “好嘞,過年期間市內跑一趟二十塊錢。”司機對她說。 “嗯。”那立文點頭。 心裡卻在吐槽:真夠黑的,不過是二公里的路程就要這麼多。 車子開到加油站,那立文便叫他停在這裡。 “我下去辦點事兒,你等十分鐘,十分鐘之內我要是不出來你就走。” 她把車錢付了,對司機說道。 司機答應了:“行,在哪兒等都是等,最多十分鐘啊。” 那立文下車進了衚衕,往前走五十米再向右拐,拐角過去便看到自己那輛火紅色的夏利停在坡上。 “果然是這裡呢。” 天冷路滑,這裡還是個陡坡。 那立文小心翼翼地踩在邊上沒有被車輪壓過的地方,才上去了這個陡坡。 她站在車前仔細看了看,沒有任何刮蹭的痕跡。 這要是有一道刮痕,她非讓張子建腦袋長包不可。 此時市裡大多數人家的院子,都是用板皮或者木頭夾起來的,在外面就能看到院子裡的一切。 三間規規正正的紅瓦房,房頂上蓋的是亮銀色鐵皮。 東西兩屋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房頂的煙囪冒著縷縷清煙。 她抬起腳“咣咣咣”踹起大門。 片刻,就有人開門出來了。 “來啦! 是誰呀?門敲你這麼響。” 張子建特有的清亮嗓門響起。 大門包著鐵皮,從裡面根本看不到外面是誰。 那立文也不出聲,繼續踢門。 路上走過的鄰居紛紛扭頭看她。 張子建拔下門內的鐵插,開啟了大門僵在了那裡。 那立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不請我進去,想在門口說嗎?” 他趕緊拉她進門,快速關上了大門。 那立文站在那兒,看著他身上繫著花圍裙,胳膊上戴著套袖,一副賢惠煮夫模樣。 張子建轉過身,不知是嚇得還是凍得,渾身顫慄,牙齒咯咯咯在打架。 “喲,凍成這個奶奶樣,快點進屋吧。”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