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文在市裡轉了一大圈回來。 遠遠地,她就看到老爸用二八大槓馱著高高一摞子紙殼往家裡走。 她追上前問道:“爸,你從哪兒撿了這麼多紙殼子?” 老爸扭頭看到是她,笑著回答:“不是撿的,都是我們單位小賣店進貨存下來的紙殼子,還有單位那些小姑娘小小子們留給我的。” 那立文看著那麼多紙殼子問道:“這一大捆能賣多少錢?” “這一大捆紙殼最少能賣十塊錢。”老爸回答。 那立文:“行啊,這個可是無本的買賣。老爸,你靠這個一年沒少攢錢吧?” 老爸笑了:“那是,比我上班掙得可多多了。我上班一年也就三四千塊錢,你知道嗎,我去年一年賣這些廢品就攢了三四萬塊錢。” 那立文大吃一驚,她從來不知道老爸攢下的錢大部分都是賣廢品得來的。 “怎麼會賣那麼多錢?”她問。 老爸回道:“你爸我的人緣好啊,附近幾家開公司的老闆都把紙殼子、啤酒瓶給我留著讓我去整理。 有一家酒店不開了,剩下幾臺舊電視那個老闆都給我了,我拿去鄉下賣了好幾千。” 那立文:人緣好在這方面也凸顯出來了。 這麼說,要是開個廢品收購站也挺掙錢嘛。 就是吧······有些髒啊。 爺倆一路說笑著回到家,剛到門口,大姐端著垃圾桶出來倒,看到老爸帶回來的紙殼子,瞬間皺起了眉頭。 “爸,說過你多少次了,別老往家裡拿這些廢品,髒乎乎的,怎麼老是不聽呢。” “我又沒往屋裡拿,不都是放在屋後了嗎? 再說,我帶回來的都是乾乾淨淨的,又不是從垃圾桶裡掏出來的,有什麼髒的。” 老爸不願意聽了,對著大姐嚷嚷道。 大姐頗為嫌棄地橫了一眼那些紙殼子,倒了垃圾扭身進屋了。 “你大姐就這樣,老是嫌我往家裡帶這些東西,說是給她丟人。 我又沒偷沒搶的,有什麼丟人的呢?” 老爸一邊從車筐裡往外拿空啤酒瓶一邊對那立文說。 那立文笑:“我大姐就是虛榮心強,有個撿破爛的老爸,怕被人看不起。” “我都說了,不是撿的,都是從單位收回來的,有什麼可丟人的。”老爸再一次強調道。 那立文絲毫不在意地說:“其實,就是到外面撿也沒什麼可丟人的,這些都是可回收的,能廢物再利用。 只要能創造價值就行,管他誰看得起看不起的。 撿破爛也算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嘛。” 那立思又從店裡出來,聽到那立文的最後一句話嗤笑道:“你還上崗上線了呢。拉倒吧,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再慫恿著咱爸咱媽出去翻垃圾桶撿破爛,看我和你沒完。” 那立文扁扁嘴不再吭聲。 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只是隨口的一句話說完,老爸老媽湊到一起嘀咕了一頓,晚上真的開始行動了。 那立文姐妹三人晚上帶著孩子出去遛彎。 說是遛彎,其實是嘴饞了想到外面找點好吃的。 路邊有賣羊肉串的小攤,羊肉串兩毛錢一串。 那立思最愛吃這個。 於是。 三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便站在路邊要了羊肉串吃了起來。 天天帶著陽陽,拎著羊肉串邊吃便在周圍跑。 “姥姥——” 胖兒子舉著羊肉串籤子往遠處指去。 “在哪兒?” 天天問。 然後,他也看到了。 “姥姥,你在幹嘛?” 天天喊著跑了過去。 那立文順著天天跑的方向看去,路燈下,只見老爸推著一個拉貨的兩輪鐵管車,上面放著編織袋子,老媽打著手電在垃圾桶前翻著紙殼、啤酒瓶、還有樂百氏酸奶塑膠罐。 那立思也看見了,她氣急敗壞地大叫著:“天天—— 你給我回來——” 那立文和小妹那立書對視一眼,一起打了個哆嗦。 完蛋了。 大姐今晚上回家要發火了。 那立文:這頓怒火很大程度要落在我身上。喜歡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