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手裡的一把羊肉串也不香了,塞給小妹扭頭就往家走。 高跟皮鞋踩在油漆馬路上,“咔噠咔噠”直響,彷彿踩在那立文的心尖上。 “小妹,怎麼辦?我不敢回家了。” 那立文咬了一口羊肉串說道。 “我也不敢回了。”小妹縮著脖子道。 那立文奇怪地看著她:“你又沒幹什麼,怎麼不敢回去?” 小妹苦著臉說:“咱大姐一生氣就挨個數落,我也跑不掉。” 那立文:“她怎麼這樣啊,內分泌失調?還是更年期早到?” 小妹搖頭:“我不知道。” 天天沒有聽媽媽的話,仍然跑向姥姥姥爺,還爬上二輪拉貨車坐在了上面。 老爸看到了她們,拉著車走了過來。 追到一半的陽陽也上了車,和天天排排坐。 “爸,一會兒你把他倆也順便賣了吧。” 那立文說道。 “臭小子,沒人稀罕要。” 老爸說,他看著走遠的那立思背影,長嘆一口氣。 “怎麼這麼倒黴,第一次幹就讓你大姐抓到了。” 那立文嘻嘻笑:“爸,你還害怕我大姐呀?” “我是她爸,我怕她什麼?我就是受不了她一個勁兒地嘮叨,沒完沒了的。” 老爸瞪圓了眼睛說道,摘下手上的白手套,從小妹手裡搶過一串羊肉串吃了起來。 “老闆,再烤二十串。” 那立文轉頭吩咐道,順手把吃羊肉串的錢給結了。 大姐真是的,說好她請客的,結果賬沒結人就氣跑了。 老媽右手拎著一個爐鉤子,左手拎著一個塑膠袋子過來了。 “你說你們大晚上的又跑出來吃東西,吃那麼多淨壓炕頭了。” 她埋怨道。 “你也趕緊吃兩串,吃完了回家好挨訓。” 老爸遞給老媽幾串剛烤好的羊肉串說道。 老媽硬氣道:“她敢哪,咱倆幹啥壞事兒了,要挨她的訓,咱倆這麼做不也是給她減輕負擔嗎。” 老爸笑:“行,一會兒回去你也這麼硬氣。” 老媽:“我什麼時候都這麼硬氣。” 小妹悄悄和那立文咬耳朵:“咱媽揹著咱大姐說話可硬氣了,一到跟前了吧,咱大姐說什麼是什麼,她一句話都沒有了。” 那立文眉頭挑向老爸問:“那咱爸呢?” 小妹:“咱爸可兇,高興了就聽兩句,不高興了就訓大姐一頓,然後就離家出走,咱大姐還得去給請回來。” “呵呵呵……” 那立文笑了起來。 “看看今晚咱爸會不會離家出走? 他要是走的話,我也跟著,今晚我準倒黴。” “為什麼?”小妹問。 那立文和她講了下午發生的事。 小妹一臉同情地看著她:“二姐,你完了。” 那立文:“老闆,再烤二十串羊肉串。” 不管了,吃夠了再回去挨訓。 幾個人一直在外面磨蹭到了十點多,老爸老媽撿了許多扔在路上的煙花紙筒,那立文指使兩個孩子還撿了不少年輕人扔在路邊,草叢裡的啤酒瓶子。 到了家門口,只見樓下的燈通亮,玻璃門也大開著。 “嘿,大姐這麼晚了還在樓下幹什麼?” 那立文嘀咕。 天天從車上跳下去,率先跑進屋裡,嘴裡喊著: “媽媽,我剛才撿了五個啤酒瓶子,二姨一個瓶子給我二毛錢,我掙了一塊錢……” 那立文撫額。 完了。 等著接受狂風暴雨吧。 那立思拎著拖布氣勢洶洶地出來了。 “那立文! 你就是這樣當老師的? 教孩子從小就去撿破爛! 啊? 你太不像話了! 前腳慫恿咱爸媽撿破爛,後腳又開始慫恿起我兒子來了。 咋地, 你想讓他長大當破爛王啊?”喜歡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