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多一點的溝通,好嗎?”孟繁星道。
“好,快吃菜,都涼了。”陸希言點了點頭。
“今天巡捕房來人,我故意的把你回來的時間說短了一個小時。”孟繁星低頭扒了一口飯道。
“我也是。”陸希言微微一笑。
兩個人事先根本就沒有約定,卻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樣的決定,說出了同樣的話,這已經是達到相當的默契的程度了。
翁雄這個人還是有些挺厲害的,同時派人來找孟繁星和他,如果兩人說話不一致的話,那這就麻煩了。
尤其是這個返回的時間,前後一個小時,那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這也他在醫院接到孟繁星電話的時候,大吃一驚的原因。
從犯罪心理學上講,一個人殺了人,一般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最親近的人,因為這是一種自我保護。
多一個人知道,自己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除非沒有辦法隱藏。
翁雄事先沒有任何招呼,直接就殺到醫院去,這就是一種心理戰術,一般這種情況下,東窗事發的人會顯緊張,緊張就會露出破綻。
可他遇到的是陸希言,如果翁雄知道陸希言在法國的經歷的話,他恐怕就不會這麼做了。
能夠在法租界當上華人探長的,那真沒有一個飯桶。
在上海灘混,第一要有靠山,第二腦子要活,只有兩樣都具備了,才能混的開,翁雄就是屬於這種人。
“對了,我今天去碼頭送楊老師,是小浩陪我去的。”吃完飯,孟繁星起身收拾碗筷,忽然想起來道。
“楊總編恢復自由了?”
“嗯,多虧了宋先生等人幫忙,法租界當局迫於壓力,讓人作保,釋放了楊老師,不過,他們卻不允許楊老師再待在法租界了。”
“離開也好,法租界現在也是個是非之地,像他這樣的人,不適合留下來,說不準哪天把命就給送掉了。”陸希言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還有他們面對壓迫和侵略的鬥爭方式,沒有對錯,做該做的事情,就是值得的。
鬥爭肯定有犧牲,他沒有資格評價這種鬥爭是否是無謂的犧牲,但起碼讓日本侵略者明白,中國人是不懼怕他們的,反抗侵略的決心是絕不會動搖的。
他很欽佩這種人的,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明知道刊登那些照片後果會什麼,但他們毅然決然的做出了選擇,雖然失敗了,但這些證據終將會呈現在世人面前的。
“法租界當局越來越向日本人妥協,這樣下去,只怕法租界也沒有言論自由了。”
“這是遲早的事情,歐美的經濟危機還沒緩過來,他們需要日本這市場,妥協會成為常態。”陸希言道。
“你居然還懂得這些?”孟繁星詫異的一抬頭。
“一點兒皮毛而已,我跟老師經常接觸到一些社會學家,經濟學傢什麼的,聽的多了,也就瞭解一些了。”陸希言解釋道。
“安子哥,能跟我講講嗎?”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說的都未必準確,這只是我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一家之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