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
剛一走出醫院門口,就看到老六瘦猴蹲在牆根兒,嘴裡還叼著一根青草,旁邊一輛黃包車。
看起來是等了有時間了。
四下裡看了一下,小尾巴不見了,不知道這一次是人間蒸發,還是讓人給誆騙給賣了。
“黃包車!”
“哎,先生,您去哪兒?”瘦猴老六聽到這一聲,屁顛屁顛的就拉著黃包車衝他過來了。
“回家,貝當路花蓮裡46號。”
“得,先生您坐穩了。”瘦猴一甩衣袖,在座位上擦了一下,招呼一聲。
還是會樂裡,天涯書寓。
這裡是高階娛樂場所,來往進出的都是有身份的,汽車來,汽車走,像陸希言這樣坐黃包車來的,倒是不多見。
“陸大夫,您請!”瘦猴放下陸希言,嘿嘿一笑,連車費都沒要,拉著黃包車,一溜煙就跑了。
一回生,二回就熟了,還是郭老五開的門,進入之後,也不用人引路,穿過迴廊,陸希言徑直就朝那亮燈的客廳走了過去。
“譚四哥,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好跟家裡人說一聲?”陸希言很不滿,見到譚四就埋怨一句。
“陸大夫恕罪,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把陸大夫請過來。”譚四呵呵一笑,站起來連忙給陸希言賠罪道。
“譚四哥,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咱們這事兒不是兩清了嗎?”陸希言雖然敬佩譚四等人是抗日愛國的英雄,可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已經夠亂了,可不願意把譚四等人給攪進來,他也不願意攪和譚四等人的事情。
“老五,拿進來吧。”
郭漢傑端著一個紅漆盤子,上面還蓋著一塊紅綢布,看樣子還挺沉的,走過來,放到這雕花的圓桌之上。
“陸大夫,請笑納!”
“什麼?”陸希言好奇的一伸手抽掉上面的紅綢布,頓時驚呆了,紅漆盤子上裝的是已一封封大洋,還有金條,不下二十根,除此之外,還有法幣和美金,具體有多少,他也看不出來。
“譚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哥答應過的,陸大夫只要幫我們拿回軍師的放在滙豐銀行的東西,這是您應得的酬勞。”譚四微微一笑道。
“不,這我不能要,譚四哥,我是敬佩你們的所做的事情,不是為了錢財才幫忙,再說,你們也幫了我,咱們算是互相幫忙,這些財物你收回去!”牧風臉色一變,將東西推了回去。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這錢可是“譚四”等人以及“鐵血鋤奸團”的經費,他怎麼能拿這筆錢,這不是讓人戳脊梁骨嘛。
“陸大夫,我們江湖人辦事,講道義,要言而有信,答應的就要兌現,這是我們行事的準則。”譚四鄭重道,“陸大夫,你就不要推辭了。”
“四哥,這若是不義之財,我收了也就收了,可這是你們的活動經費,這錢是要用在抗日之上的,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拿這筆錢!”陸希言道。
“陸大夫……”譚四再堅持。
推來推去,得有七八回了,雙方都不相讓,好像這錢多燙手是的
“這樣,為了成全你們的信義,錢呢,算我收下,然後再轉增於你們,用於抗日鋤奸如何?”陸希言爭來爭去的,索性就出了一個主意。
“陸大夫,您這胸襟和氣度,譚四我服了!”譚四愣了一下,旋即站起來,十分鄭重的給陸希言一躬到底。
“譚四哥折殺我了。”陸希言也忙站起來,雙手虛抬一聲道。
“佩服,佩服!”
“那譚四哥,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告辭了,家裡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陸希言道,如果自己沒能準時回家,孟繁星該著急了。
“別忙走呀,陸大夫,譚四還有一事相求。”譚四伸手將陸希言給攔了下來。
“還有事兒?”
“譚某有個請求,能不能請陸大夫暫代我鐵血鋤奸團‘軍師’一職?”譚四緩緩說道。
“譚四哥,你說什麼?”陸希言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自己這個西貝貨第一次見面就讓人給認出來了,還要來第二回,作死也不是這麼一個作法吧?
“我們想請陸大夫暫代‘軍師’一職。”
“不行,譚四哥,這事兒我不能答應你。”陸希言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這種事兒,可一不可再,繼續下去,麻煩不斷。
“陸大夫,我們拿到了‘軍師’留下的名單,可這些人都是軍師單獨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