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探長,我們還是說正事兒吧,我很忙的,待會兒還要去開會。”
“好,那翁某就長話短說了。”翁雄眼神微微一眯,“陸大夫,一個星期前,也就是農曆正月二十二日的晚上九點到凌晨兩點你都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
“翁探長這是到我這裡來查案來了?”陸希言沒有正面回答,那天晚上他當然記得非常清楚了,只是沒想到巡捕房隔了一個星期之後,才找上自己。
這效率實在是不敢恭維。
“一起命案,死了三個人,跟您有點兒關係?”
“哦,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大夫,死的人當中有個叫董飛的人其最後一個接觸的就是陸大夫您,我們還有目擊證人可以證明。”翁雄嘿嘿一聲道。
“噢,有這樣的事情?”
“陸大夫,我們巡捕房也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沒有證據,直接把您拘傳道巡捕房問話的話,不太妥當,所以,希望您配合一下,如實回答我的問題?”翁雄道。
“翁探長想要知道什麼,反正我是不會幹殺人的勾當,再者說,我也沒有殺人動機呀。”陸希言道。
“呵呵,說的是,那天晚上陸大夫好像一個人去了百樂門?”翁雄乾笑一聲問道。
“是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不,這沒有問題,我們想知道的是,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百樂門?”翁雄嘿嘿一笑,連忙道。
“大概九點半左右,不到十點鐘,我記不太清楚了,當時喝了不少酒。”陸希言裝作一副思索的模樣道。
“陸大夫是怎麼回去的?”
“從百樂門回去,可有不短的路程,走回去不現實,就只有叫黃包車了。”
“陸大夫還記得黃包車伕的長相,或者特徵嗎?”
“不太記得了,我喝多了,就報了一個地名兒,上了黃包車,就昏昏欲睡了,再說,天那麼黑,哪瞧的清楚?”
“那陸大夫是什麼時候到的家?”
“是十一點左右吧,具體是多少,還真沒留意。”陸希言道。
“陸大夫,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最近都十分的不太平,您夜裡一個人就敢坐黃包車回去,就不怕被人劫財害命嗎?”翁雄問道。
“這不是有你們這些巡捕日夜巡邏嘛,我有什麼好怕的?”陸希言道。
翁雄笑了笑,若是巡邏有效的話,那法租界的治安還會是這樣的,眼前這位年輕的醫生是不是太天真了?
還是讀過洋墨水的人還真是跟別人的不一樣。
“能問您一個私人的問題嗎?”
“翁探長,您都說是私人問題了,何必開口呢?”陸希言一張嘴就把翁雄的話給堵了回去。
“好吧,那我就先問這麼多,有任何細節方面的情況,我們還需要隨時跟陸大夫溝通,還請諒解。”
“配合巡捕房辦案,早日緝拿兇手,也是一個良好市民應該做的。”陸希言平靜的回答道。
“再見,告辭!”
“翁探長,請!”陸希言起身送了一下。
“留步。”
……
那晚殺了人之後,把屍體用黃包車拉到長浜路上的荒山墳地,他就料想到這一天可能會出現。
法租界內黃包車行都被金九的手下控制,這些車伕大多數是苦哈哈,老老實實的,賣力氣賺錢,可有些人並不是。
像董飛這樣的,一看就不是靠拉車吃飯的,手上沒有老繭,腳底板也是,細皮嫩肉的。
這種人還出來拉車,要麼就是別有目的,要麼就是幹謀財害命的勾當。
能夠在法租界幹這種買賣的人,背後肯定有勢力,而且巡捕房內還有他們的人還說不定。
這是一條產業鏈。
他動了人,自然會有人來找他,只不過,對方沒有證據,動不了他,換一個普通老百姓,那今天這姓翁的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他唯一的破綻就是在百樂門前,有人看見他上了那個叫董飛的車。
一個本來被宰的肥羊結果活的好好的,而盯著他的三隻“狼”卻死了,懷疑“羊”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這“羊”雖然弱,可背後也許有獅子,那“狼”也就不敢隨意造次了。
“滴鈴鈴……”
“喂,是我,梅梅,家裡有事嗎?”孟繁星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讓陸希言感到一絲驚訝。
“安子哥,巡捕房剛才來人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