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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車窗,依稀可以看到裡面坐著的是紀雲清的老婆金寶和紀家大公子。
……
“先生,我可以把我的馬再拿回來嗎?”譚四小心翼翼的問道。
“四哥,這是第三回了,咱能不能下完這盤兒再說?”
“先生,我這不是不想輸的太難看嘛……”譚四訕訕一笑。
“咚咚……”
“進來。”
“先生,四哥,紀雲清老婆金寶出來,帶著紀大公子。”郭漢傑進來稟告一聲道。
“你確定?”陸希言微微一皺眉,金寶這個女人有這個魄力,他能想到,可紀家大公子,那可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風.流公子,他有這膽量?
“黑貓親眼所見,應該不會有假。”
“吳四寶呢,他離開紀公館沒有?”陸希言問道。
“離開了,被紀家人給罵出來的,然後自己開車離開了。”郭漢傑道。
“吳四寶從進紀公館到被罵出來,總共待了多長時間時間?”陸希言眼神微微一眯,繼續問道,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
“前後大概有一刻鐘左右。”
“四哥,看來,我們都小瞧吳四寶了,我敢肯定,黑貓看到的金寶是假的,真的金寶在吳四寶的車上,兩百根金條也在。”陸希言斷然道。
“先生,這不大可能吧,紀家跟吳四寶的關係已經決裂了,他們怎麼可能還能聯合呢?”譚四驚訝的張大嘴巴道。
“不信,讓黑貓仔細觀察一下金寶和紀大少爺乘坐的那輛汽車的後輪胎。”陸希言道,“兩個人加一百公斤的黃金,後輪胎的承重絕對是不一樣的。”
“我去。”郭漢傑聞言,馬上衝了下去。
五分鐘後,郭漢傑急匆匆的上樓來。
“先生猜測的真準,那輛從後門出來的汽車後輪胎的變化不大,不像是後備箱承重的樣子,而且,這輛車從紀公館出來就南京路方向駛去,與我們指定交易的地點是根本就是兩個南轅北轍。”郭漢傑道。
“這還不明白嗎?”陸希言放下手中的棋子道,“金寶和吳四寶聯手耍了那些紀公館周圍的眼線,當然,也包括了我們。”
“已經是金寶,這個女人不簡單,居然還有這一手。”
“未必就是她,我擔心的是另有其人呀。”陸希言道,“紀雲清跟日本人走的如此近,這一次,除了江筱庵剛當上偽市長,借題發揮的給租界當局施加一些壓力之外,日本人那邊好像沒什麼動靜?”
“是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日本人販賣到上海的鴉片,想要賣出去,靠誰,還不是靠紀雲清這些賣身投靠的黑道幫派分子。”陸希言道:“做買賣可不比打仗,紀雲清對日本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先生分析的很有道理。”
“通知言虎,馬上撤離砂石場,要快,從水上撤離。”陸希言迅速的下令道。
“先生,我們不跟紀家人交易了?”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必須把主動權抓在手中,砂石場已經暴露了,我敢肯定,肯定有埋伏。”陸希言道。
“您是不是早就算到了?”
“我之所以選在砂石場交易,也是一種試探,紀家人是不知道砂石場存在的,可吳四寶知道。”陸希言道,“我只是稍微的留了一個心眼兒,沒想到,還是讓我給料中了。”
“吳四寶,林世群,淺野一郎,先生,我明白了!”譚四驚呼一聲。
“通知黃三哥,第二套方案,由他接手接下來的交易。”陸希言再吩咐一聲。
“還有第二套方案?”
譚四很驚訝。
“四哥,第二套方案在我腦子裡,除了黃三哥,我誰都沒有說,因為第一套方案如果完成交易,就不需要第二套方案了。”陸希言解釋道。
譚四和郭漢傑都點了點頭,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是有時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黃三他們難道還不信任嗎?
一道道命令迅速的透過電波或者電話傳遞了下去。
陸希言管戴雨農要的裝置可不是放在家裡的擺設,這些裝置在許多次行動中都發揮關鍵作用。
……
“四寶,今天這不是你的主意吧?”汽車上,金寶背靠後排坐著,於愛珍緊挨著她,表情都緊繃著。
“乾孃,您對我恩重如山,現在乾爹出事兒了,我豈能袖手旁觀,再說,我們都是被人設計了,才鬧到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