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重視,認為他們是不勞而獲,其實不然,恰恰因為他們,我們的社會才得到推動和發展,資本家是西方對工商業從業者的定義,在我看來,普通的商人或者工廠主只怕是跟資本家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安子哥,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好了,不談這個了,說說你的功課吧,有沒有難度?”陸希言笑笑道,這個話題太嚴肅了。
“還好吧,我的成績在班上一直處在中游水平。”孟繁星道,她底子薄,中間又中斷過學習,又有諸多雜務,能夠達到這個水平,她已經相當滿意了。
“我還擔心你功課不行,還打算給你的老師打個招呼,讓他們給你稍微的放一放水呢。”陸希言道。
孟繁星的未來不是醫院的藥劑房,所以,就算成績差點兒,也沒關係,只要能順利畢業就行。
“這個月的5號是週末,我們陪咱爸去百貨公司看看,咱們索性再給咱爸買兩套冬天穿的衣服,我看家裡的都舊了,穿著肯定不貼身,不暖和。”陸希言道。
“嗯,但是這樣一來,我們這個月的開支又要超了。”孟繁星微微蹙眉道。
“這個費用不能這麼算的,這個月買衣服了,下個月就不用買了,咱們現在生活還行,不能讓人說閒話。”陸希言道,“咱們不要裡子,但是面子是要的,否則,就不符合咱們的身份了。”
“你總是有道理。”孟繁星擰上鋼筆帽說道,“不算了,到年底一塊兒算總賬就是了。”
“這就對了,只要咱們不亂花錢,錢都花在刀刃上就行。”陸希言道。
“等一下,我還有事兒跟你說。”孟繁星叫住了往外走的陸希言。
“還有啥事兒?”
“爸一直以為咱們兩個睡在一起……”孟繁星羞紅了臉說道。
“這個事兒?”陸希言也犯難了,他是百分之百願意的,但是他也不能違背孟繁星的意願。
再者說,他們這事兒,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決定的。
“咱們雖然訂婚了,可總住在一個屋內,瓜田李下,難免被人說閒話。”孟繁星道。
“我這不是守著孝嘛,喪期守孝不辦喜事兒,那也是對先人一種尊敬,自古就是這個理。”陸希言道,“莫非有人在背後亂嚼舌根?”
“有道是有一些,不過,他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們雖然定了名分,可這樣有些不明不白的,有些不大好?”
陸希言眉頭一皺,這還真是個問題,如果畏懼人言,讓孟繁星從這裡搬走,那隻怕會引發更多的流言蜚語。
“梅梅,你是怎麼想的?”陸希言認真的問道,他必須清楚的知道孟繁星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
陸希言真想給自己一大嘴巴,這種事兒怎麼讓女人開口呢,忙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我們可以先上車,後補票。”陸希言嘿嘿一笑。
“什麼先上車,後補票?”
“梅梅,你聽我說,這個先上車,後補票的意思是這樣的,我跟你先把結婚證領了,這個婚禮的事情以後再辦,這樣我們在法律上就算是合法夫妻,那住在一起自然就順理成章了。”陸希言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算是結婚了?”孟繁星有些呆呆的問道。
“對呀,領了結婚證,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這可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喲。”陸希言呵呵一笑。
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這麼好的辦法居然拖了快大半年才想到,簡直就是笨死了。
“明天,我們就去把這個事兒辦了,越快越好!”
“不要這麼急吧,我還沒準備好……”孟繁星羞紅了臉,大半年相處下來,她早已是一顆心在陸希言身上了,可以說是非君不嫁了,只是像她這樣工作的,結婚是要走組織程式的。
如果是黨內同志,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願的,這事兒好辦,除非是特殊工作因素。
黨外的話,那就需要一定的審查了,畢竟孟繁星是在做地下工作,工作的性質必須要考慮道婚姻生活會不會給她帶來影響等等。
“不急,不急,我知道,你們有紀律,如果你們的組織同意的話,那我們就領證,如果不同意的話,那我們再想辦法,好不好?”陸希言道。
“好,好……”孟繁星點了點頭。
陸希言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傻樂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頂著兩個巨大的熊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