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剜了一大塊肉,血淋淋的。
“老闆,開啟了。”
“委屈了。”鄒淮一揮手,命人將吳四寶架了進去。
……
“看到這根香了嗎?”鄒淮點燃了一根香道,“這根香燃盡之後,你們面前的這把斧子會落下,然後斬斷麻繩,你們就算是自由了。”
“當然,吳四寶先生跟你們的待遇稍微不同,他的命得看他的運氣了。”鄒淮輕輕的一揮手,“再見,後會有期喲。”
開走汽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吳四寶家裡離開了。
“通知你們先生,事兒辦成了,回家吃飯。”
“好。”
金條運進了法租界,藏在蒙安公司的保險庫內,誰也想不到,從吳四寶家裡獲得的財物,還有車上的五千大洋。
五千大洋是這一次行動的額外收穫。
陸希言全部發下去了,用於獎勵才加這一次行動的所有一線行動人員,一個外圍放風的,都能拿到二十塊大洋的獎勵,不可謂不豐厚。
吳四寶家裡的獲得的財物,除了現金之外,還有一些金銀首飾,現金是沒法查的,但金銀首飾這東西很容易露破綻。
所以,貴重金屬類的,直接融化了,那樣誰也看不出來。
現金之類的,陸希言一分都沒要,全部都給了鄒淮,這次行動,人家也出力了,一分錢不給,不合適,還會對方產生怨恨心理。
用吳四寶的錢收買鄒淮,這比買賣很划算的。
鄒淮非常感激,有了這筆錢,他就算回到重慶坐冷板凳,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了,這培訓課上,就更加賣力了。
……
“多少?”胡蘊之一哆嗦。
“金條兩百根。”陸希言嘿嘿一笑,買軍火的錢應該是夠了,費恩那個傢伙估計是漫天要價。
他的那批軍火,又不是最新的,就算現在軍火價格不低,也值不了那麼多。
“你真從紀雲清手裡敲詐了兩百根金條?”胡蘊之還是不相信,陸希言就這麼順利的從紀雲清手裡弄到了這麼多錢。
“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我信了,信了,現在這購買軍火的錢有了,你打算這怎麼跟費恩交易?”胡蘊之問道。
“還在談價格,據我們的情報,對這批軍火有興趣買家不少,軍統那邊忠義救國軍透過杜大亨的管家萬墨霖也在接觸費恩,還有以黑龍會為後臺的日本特務機關井上機關……”陸希言道。
“這三家,以我們的財力是最弱的,其餘兩家,都是財大器粗,不過,他們也都不是冤大頭,所以,都在接觸,還沒有談下來。”
“日本跟德國現在是軸心國,這個費恩會不會因為這個傾向跟日本人交易?”
“據我所知,費恩是一名猶太籍,他賣掉這批軍火的目的是想移民美國,不然他也不會要求黃金或者美元做交易了。”陸希言道。
“如果他想移民美國,為何不直接要求美元交易?”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了,如果直接索要美元,那不就是告訴別人,他的目的就是移民美國嗎?”陸希言道,“如果有人用這個設定障礙威脅他的話,那他的期望不就落空了嗎?”
“你說的有道理,可你怎麼知道他有移民美國的想法?”胡蘊之問道。
“很簡單,現在的德國,自從阿道夫上臺後,對猶太人採取了種族壓迫的政策,生活在德國的猶太人要麼離開,要麼受到了非人的對待,費恩肯定回不去了,但他還有家人在德國,所以,最近他頻繁的跟國內聯絡,想辦法幫自己的家人從德國轉移出來,出來之後去哪兒呢?”陸希言道,“上海並不算是理想的避難之所,只能是一箇中轉站,他的最終目的是去美國,但是,想要疏通國內的關係和去美國工作,都需要錢,而且還是一大筆錢,所以,他手中這批軍火是他唯一的籌碼。”
胡蘊之頻頻點頭,雖然他也在收集有關費恩的訊息,但是,他得到的訊息還是不如陸希言的全面。
“如果我們能夠解決費恩這兩件事,我想這批軍火的價錢至少能砍掉一半兒!”陸希言道。
“你說的輕鬆,這兩件事沒一件是可以隨隨便便解決的。”胡蘊之道,“去美國,這事兒到不太難辦,只要拿到美國大使館的簽證,一張船票就可以去了,這從德國國內把人弄出來,這就難了。”
“其實說難也不難。”陸希言道,“只是以我的能力辦不到,但是組織應該可以做到的。”
“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