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出門之後沒關門嗎?”
家裡大門輕輕一推,就開了,開車駛入。
從車上下來,吳四寶一個激靈,一股寒意從尾椎骨一下子衝到了頭上百會穴,他後腦門上被頂上了一支槍。
他也是用槍的,對槍的感覺尤為敏銳。
大門關上,徹底的與外界隔絕了。
“你們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入民宅行兇,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吳四寶道。
“吳四寶,還認得在下嗎?”鄒淮一襲長衫,從屋內走了出來,摘下鼻樑上戴的墨鏡問道。
“姓莊的,是你!”吳四寶驚恐萬分。
“忘了,你在砂石場接的的那個電話了,那就是我在你家裡打的。”鄒淮嘿嘿一笑,心情說不出的一種爽快。
“你……”
於愛珍扶著金寶從車上下來,兩個女人的臉色自然都是不好看的,不過她們還算有些膽識,跟一般的女人不同。
“莊先生,我們按照約定來了,我丈夫呢?”金寶努力的保持鎮定的問道。
“當然,我們是守信用的,您丈夫紀雲清先生,完好無損,就在裡面,你們可以進去見他。”鄒淮微微一笑解釋道。
“珍珍,陪乾孃進去。”金寶輕聲說道。
“是,乾孃!”
“慢,紀太太可以進去,但這我吳太太不行。”鄒淮攔了下來。
“為什麼,莊先生還怕一個弱質女流嗎?”於愛珍哼哼一聲,反問道。
“吳太太可不是弱質女流,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不過,莊某人也不至於怕了,吳太太想要進去,也不是不可以。”鄒淮道。
“什麼?”
“把身上的武器留下。”鄒淮說道。
於愛珍想了一下,要是讓金寶一個人進去,她有些不放心,一咬牙,取出腰間藏匿的手槍遞了過去。
“請。”鄒淮拿在手裡掂了一下這支勃朗寧手槍,看槍上的編號和文字,居然是比利時原產的。
這小槍可是不可多得呢。
……
“來而不往非禮也,吳四寶,要怪就怪你跟林世群攪和在一起,尹平,給他穿上。”鄒淮命令一聲。
“是,老闆。”尹平微微一點頭,取來一件馬甲,露在外面的全是紅藍色的線,胸口還有一塊大圓鍾。
炸彈!
吳四寶頓時嚇的腿都發軟了,這是要整死他呀。
“別動,你是想現在死,還是待一會兒再死,想清楚了。”尹平摁住了吳四寶抖動的身軀。
“莊先生,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吳四寶恐懼的額頭上直冒汗珠。
“想知道原因,一會兒你就明白了。”鄒淮呵呵一笑,“尹平,動作快點兒。”
“老闆,吳先生他不配合呀。”
“不配合,你就不能讓他配合一點兒。”鄒淮斥道。
“明白,老闆。”尹平嘿嘿一聲滲人的笑聲,突然一拳猛的一擊在吳四寶的小腹上。
驟然重擊,吳四寶頓時疼的忍不住彎腰下來,一臉的痛苦的表情,尹平順勢就把那件炸彈背心兒給他套上了。
“時間太緊,設計的有些倉促,吳先生湊合了穿吧。”鄒淮道,“家裡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
“姓莊的,你別欺人太甚!”吳四寶捂著肚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
“是呀,你現在身上穿著炸彈呢,不過它還沒啟動呢。”鄒淮嘿嘿一笑。
“沒啟動?”吳四寶一看,胸口那塊大圓鐘上的指標並沒有動。
“不過,你要是想要脫掉它話,它立刻就會啟動,而且十分鐘內,你脫不掉的話,它就會爆炸,到時候,你就會被炸的粉身碎骨。”
吳四寶眼睛內的兇光徹底的沒了。
“說了,我們只是求財,只是你自作聰明,害人終害己,時間不多了,你家裡的保險櫃,我們想要開啟,無非是耗費一些時間而已,而現在,我們有的是時間。”鄒淮笑道。
“怎麼,捨命不捨財?”鄒淮看吳四寶道,“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可就一了百了了?”
“……”
“很好,你放心,我們只求財,你那些煙館,賭檔,堂子什麼的,我們不感興趣。”鄒淮笑道。
吳四寶笑的比哭還難看,家裡保險櫃裡現金雖然不多,折算起來也有十幾萬法幣了,這就等於是從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