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相對上海要安全一些,那邊氣候也暖和一些,就是空氣溼度比較大,不過在那邊過冬還是不錯的。
老孟頭有哮喘,氣冷容易發作,這病還不能完全除根,陸希言想好了,在香港置業,讓老孟頭過去。
當然,現在他不會講,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存了這個心思,他只怕是死活都不願意去的。
這老人都戀家,故土難離。
一聲汽車喇叭的聲音喚醒了沉思中的陸希言,他起來,走到窗邊,掀開窗簾往下面看了一眼,是孟繁星迴來了。
一看手錶,都七點了。
“姐夫,下來吃飯了。”未幾,就聽到孟浩的大嗓門傳了上來。
陸希言微微一笑,還是這子過的舒服,什麼事兒都不用管,還一次就中獎了,未婚先孕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冷吧!”陸希言迎過去,一把將孟繁星的雙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胸口。
“希言,別這樣,爸和浩都看著呢。”
“這有什麼,你是我媳婦兒,又不是外人。”陸希言強行摁住了孟繁星那雙冰冷的手。
“走,我們先吃飯。”陸希言擁著孟繁星朝餐廳走了過去。
換做以前,老孟頭肯定在桌上給孟繁星一通教訓,身為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哪有這樣在外面跑的,而且這麼晚才回家?
現在嘛,他已經賴的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人家丈夫都沒什麼,還縱容,你能咋辦?
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女婿的,還能咋的?
“來,梅梅,先喝點兒熱湯暖暖身子。”陸希言給孟繁星盛了一碗湯。
“爸,您先喝。”孟繁星接過來,發現老孟頭的碗裡還是空的,忙遞了過去。
“我不喝,你喝吧。”
“爸,我也給我你盛一碗。”陸希言一看,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忙也給老孟頭盛了一碗。
老孟頭沒啥,只是稍微頓了一下,但還是接了過去。
……
“爸今這是怎麼了,吃飯的時候有點兒不高興?”飯後,孟繁星與陸希言一起進了書房。
“我這盛的第一碗湯先給了你,吃醋了。”陸希言呵呵一笑。
“他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孟繁星白了他一眼,一副被打敗的模樣。
“這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醋,其實人老了,最怕的就是寂寞,得不到別饒尊重和關心,我想爸是想到要跟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心情不好吧,等到了香港,見到大肚子的兒媳婦,什麼都沒問題了。”陸希言笑笑道。
“船票我已經買好了,可我這週末要複習功課,給他們置辦要帶去的東西就交給你了。”
“行,你給我列一個清單來,我照辦就是。”陸希言正愁這個週末找不到藉口出去呢,這一下好了。
“嗯,回頭我給你列一個清單就是了。”孟繁星也知道,這種事兒男人還真不如女人心思細密。
“好。”
“我回房溫習功課了,你也別工作太晚了。”孟繁星道。
“知道了。”陸希言點零頭。
他在等閆磊回來。
滴答滴答……
牆上的掛鐘走過了十點,閆磊還沒有回來,寒風呼號,窗戶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霜,這個冬,上海真的很冷。
孟繁星躺在床上看著書,她也在聽到了那鐘聲,知道陸希言是在等閆磊,她其實也不放心。
閆磊幹什麼去了,她並不清楚,但肯定跟“鐵血鋤奸團”有關,這事兒對她和陸希言來都撇不開關係。
這由不得她不關心。
組織上已經不允許她跟藍麗瑛去管段益民失蹤的事情,並且下令她們不得跟段太太有任何聯絡。
這明組織上察覺到危險,這是一種保護措施,不管是跟段益民有工作關係的,還是沒有工作關係的,此刻都可能處在危險當鄭
對於段益民,藍麗瑛和她完全不知道訊息,她們都很擔心,但是卻有絲毫沒有辦法,她們不能違背組織紀律。
那樣不僅僅會給她,還會給很多人帶去危險。
已經過去二十多了,只怕是生還的機率很渺茫了,這又是一筆血債。
國民黨這個時候又不安分起來,外患還未除,自己人又開始搞摩擦,正不知道這些饒腦子裡除了內鬥之外,還能會幹什麼?
……
海格路,安全屋。
“段大夫,咱們到了,你身體還撐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