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看著陸希言,沉默不言。
第一種方案只怕也不是戴雨農想要的,雖然風險更,但拖延的時間更長,而且中間會不會出現變數,誰也不準。
第二種方案,風險大,但是一旦成功,對唐錦來,牽扯也少,而且也不會影響他跟鐵血鋤奸團的關係。
對唐錦來,最大的風險不是劫人,這不需要他來執行這個任務,他只需要把訊息通知給陸金石的行動隊就可以了。
剩下的就不是他能夠控制了。
他的風險來自“鐵血鋤奸團”,因為,如果“孫亞楠”被截胡的話,那他沒辦法向戴雨農交代。
而現在看起來,戴雨農下令營救孫亞楠是跟他的身份有關,既然,他都明確指出孫亞楠的身份。
那在沒有弄清楚戴雨農的意圖之前,是不能夠讓孫亞楠落入“軍師”和鐵血鋤奸團手中的。
但是,這事兒,他又有自己的難處,若是刻意對陸希言隱瞞的話,只怕會影響到雙方的關係。
而在上海,他很多方面都需要“鐵血鋤奸團”配合,一旦交惡,他今後的工作可就不好做了。
當然,作為上級的戴雨農他是不會考慮這些的,他考慮的是整個軍統的利益,或者大局。
當然,這個大局未必就是抗戰的大局,也許是他自己的大局。
戴雨農下令營救孫亞楠,明顯是看中了他隱藏的身份,其背後的目的就是為了鐵血鋤奸團和軍師。
唐錦把這個秘密透露給自己,其目的也就是想讓他把秘密透露給“軍師”,讓“軍師”覺得,並不是他唐錦在算計他,背後算計他的人其實是戴雨農。
但也可能是唐錦在試探他,試探他跟“鐵血鋤奸團”和軍師的關係到底有多深。
“唐兄是組長,你怎麼決定都行,我對孫亞楠沒有個人仇怨,除非生死搏殺,我沒有想要報復的想法。”陸希言道。
“他可是兩次差點兒致你於死地?”
“這就是一個誤會,他認定我是漢奸,想殺我,這是人之常情。”陸希言淡淡的一笑道。
“老陸,我都不知道你什麼好,你太仁義了,這種人其實不值得理解和同情的。”唐錦嘆了一口氣道。
“唐兄,既然孫亞楠曾經是鐵血鋤奸團的成員,軍師也試圖派人跟他取得聯絡,他們之間到底了些什麼,我們現在不得而知,可如果軍師要營救孫亞楠,那他那次越獄後,就應該主動消失了,為何還要再回來刺殺我,還有,衛生室的那個電話,也是軍師派人通知我的,他如果想要救人,為什麼卻幫我們抓人呢?”陸希言道。
“是有些奇怪,如果孫亞楠真是‘軍師’的人,人都出來了,應該會把人接走,而且以‘軍師”跟你的關係,他怎麼會讓孫亞楠再一次刺殺你,還又被我們抓住了呢?”唐錦點零頭。
“唐兄,這一切都解釋不通呀。”
“是呀,有時候我都懷疑這個孫亞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軸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唐錦道。
“唐兄,要不要我去探探口風?”
“你怎麼呢?”
“我就,日本人要引渡孫亞楠,軍統方面制定了一個營救計劃,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陸希言道。
“若是軍師讓你打聽營救計劃的具體內容呢?”
“我就,這一類的行動計劃屬於絕密,我只是一個傳話的中間人,不該我知道的,他們不會讓我知道。”陸希言道。
“這樣也行,看‘軍師’的如何反應。”唐錦點零頭。
“那就先這樣,我先回去了。”陸希言起身道,“去香港過春節之前,還有一堆事要忙呢。”
“那我就不留你了。”
“那個阿輝的毒殺的案子找到嫌疑犯了嗎?”陸希言點零頭,臨走之前,隨口問了一聲。
“還沒有,現在有三名嫌疑人,但是都沒有確切的證據指向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唐錦很沮喪的道。
“下毒的方式搞清楚了嗎?”
“基本上清楚了,袁銳做了動物試驗,將微量的氰化鉀劇毒摻入紅丸之中,給狗服下後,大概十分鐘之後,死亡,檢測胃溶物和血液內的嗎啡濃度,基本上與阿輝死的情況非常接近。”唐錦道。
“也就是,有人把氰化鉀摻入紅丸,讓阿輝自願服下,然後中毒身亡?”
“是的,能夠證明這一點,袁銳請教了你才有了這個重大的發現。”唐錦豎起大拇指道。
“那看來,是有人不想阿輝開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