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言對蒙特和阮紅河都有過交代,可以告訴外界,手術的情況,但不可洩露他的行蹤和住址。
他只是在河內停留幾日,一旦行蹤被人得知,那會有接踵而來的麻煩。
所以,河內的報紙也只知道“陸希言”這個人,卻並不知道他什麼樣子,住在什麼地方。
這方面的保密措施,阮紅河和蒙特他們做的不錯。
陸希言自從完成手術後,就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過,甚至去醫院,也只是以蒙特朋友的身份。
術後第二天,薩魯就甦醒了。
而且事實證明,陸希言的診斷是對的,開顱後,薩魯墜馬昏迷的原因,正如陸希言所言,他腦子裡長了一個小瘤子,因為受力撞擊移位,並且發生水腫,壓迫神經,導致他昏迷不醒以及引發癲癇。
手術切除這可腦瘤,病人自然很快甦醒了,但是,如果壓迫時間過長,水腫繼續增加,神經受損嚴重,達到不可逆的過程,或者破裂的話,那薩魯就徹底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這一次可謂是驚險之極,這手術要是拖延下去的話,那薩魯這一條命只怕是很快就一命嗚呼了。
薩魯清醒,很快就會恢復了意識。
這令露西無比歡喜。
阮紅河等參加這一次手術的人更是歡呼雀躍,只要病人能夠甦醒,這就是一次無比巨大的勝利。
雖然這個手術最大的功臣是陸希言,可這一次參與的也有白梅醫院的醫生,跟過去的不同。
過去即便有這樣的手術,那都是別人過來完成的,醫院不過是提供了場地和器具而已,而且手術也不是每一次都成功。
開顱手術失敗率也是極高的,那些有能力做這個手術的醫生也不敢說百分之百能成功,死在手術檯上都是正常的。
所以,做開顱手術,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是要籤生死狀的。
否則,這麼高的致死率,哪個醫生敢做這種手術,對許多醫生來說,高難度的手術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即便是成功實施了開顱手術,病人能否康復,也要看他能否挺過術後最初的四十八小時,如果沒有嚴重的感染或者併發症的話,那存活的機率會大大的增加。
蒙特終於想起來了,代露西邀請陸希言去露西家中吃晚飯,予以重謝。
陸希言拒絕了,這個時候,薩魯需要有人在醫院照顧,一頓飯而已,什麼時候都可以吃,不必急在一時。
若是薩魯能順利的渡過危險期,那再慶祝感謝也不遲。
陸希言原打算把蒙安分公司放在海防的,但考察過海防的城市環境之後,覺得海防雖然是港口城市,並不適合作為蒙安公司安南分公司總部所在地。
河內是安南經濟、政治和文化的中心城市,分公司總部放在這邊更為合適,而且河內距離海防很近,火車兩個小時,汽車最多三個小時就能到了。
一個外國人想要在河內開公司,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對陸希言和蒙特來說,相對要容易一些。
蒙特是法國人,陸希言擁有法國護照,加上露西小姐的關係,程式方面,基本上沒有什麼為難的。
薩魯畢竟是警察總監,這個位置也算是位高權重,什麼海關,工商局,專賣局什麼的,都給點兒面子。
陸希言也很快與譚四聯絡上,並且見了面。
他在河內的高朗街租下了一棟三層的小樓作為蒙安公司(安南)分公司的辦事處的所在地。
譚四任總經理。
接下來,譚四會把家眷從香港接過來,直接安家在河內,麵粉廠的弟兄也會有一部分過來。
然後就在河內和海防兩地招兵買馬,準備大幹一場。
人才方面,楚澤會支援一部分過來,然後再從當地華人當中招聘一部分年輕人。
公司主要從事貿易加工,主營當然是藥品和醫療器材,還有木材,礦石,橡膠等安南本地的產品加工出口。
譚四的任務是先把渠道搭建起來,然後慢慢的再擴大經營範圍,不急求成,跟楚澤合作,想把安南到香港的進出口渠道給打通了。
內地方面,還需要陸希言去親自溝通,這是戴雨農跟他商量好了的。
薩魯是一位老警察,平時生活習慣良好,身體素質很不錯,很快就渡過了危險期,身體恢復的很快,堪稱神速。
薩魯腦子的腫瘤也送去做了病理檢測,最終得到的結論是良性的,即便現在是良性的,也不能保證它不會一直都是良性的,而且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