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
出警很快,薩魯可是河內警察局的一把手,雖然現在躺在手術檯上,可人還沒死之前,他的還是警察總監。
露西這總監大小姐還是有份量的,起碼河內的警察系統內,還是有一批願意聽話的人的。
露西本身也是警察,只不過是做的是內勤工作。
貝特朗教授那裡是蒙特的對手,一拳就撂倒了,要不是被其他醫生護士奮力將人拉開,只怕他會被蒙特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蒙特是真的忍了很久了。
現在陸希言已經答應給薩魯動手術了,這個貝特朗也就用不著了,要是他不來也就罷了,來了,還往槍口上撞,那還客氣什麼?
兩個人一個被拉去處理傷口了,一個則被一群警察給看了起來,因為露西的面子,沒有直接給拷到警察局去。
警察維持秩序,手術室跟前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外面發生了衝突,裡面自然是知道的,阮紅河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那是貝特朗,在白梅醫院一言九鼎的人物,就連院長也要讓他三分的。
“陸博士,貝特朗教授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是不是……”積威之下,阮紅河還是有些犯怵的。
“不要管他,外面的事情只有人處理,我們的任務是做好手術,從現在開始,必須給集中精神和體力。”陸希言正在清洗消毒,“每個人都要按照我說的要求去做,不準有絲毫的偷工減料,這個手術若是成功了,榮譽不管是我一個人的。”
“明白。”
能夠參與這樣的手術,對有志於在外科領域有所建樹的醫生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難的的機遇。
有些本事可不是你想學,人家就會教你的。
“麻醉師就位了嗎?”
“已經就位了,陸博士。”
“按照我說的步驟去做,一步不能錯,藥量也要給我控制精準。”陸希言命令道,“在上手術檯前,我在強調一遍,這個手術時間會非常長,而且極耗體力和精力,有吃不消的,不要硬撐,必須馬上提出來,我們安排了替補,替補人員也必須認真觀看手術過程,做到無縫連線,明白了嗎?”
“明白。”
“好,從現在開始計時。”陸希言吩咐巡迴護士一聲。
白梅醫院做過開顱手術,又成套的開顱手術器材,要不然陸希言就算是想做這個手術,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顱骨是人體最堅硬的骨骼,想要開啟顱骨,必須要用特殊的器材,還需要無比高超的技術。
要眼準,手穩,還要坐如鐘。
一般外科大夫堅持個兩三個小時就不錯了,可這個手術的時間就沒有低於八個小時的,有時候做一天一.夜以上也是有的。
所以,很多外科大夫對開顱手術都是望而卻步的。
“陸博士,病人已經進入深度麻醉。”麻醉師稟告道。
“開始吧。”陸希言點了點頭沉聲吩咐一聲,這些人都瞭解開顱手術,都估計都沒有實操過,所以只能做一些輔助的工作。
但這些工作是必須有人做的,要是讓一個人完成一臺開顱手術,那簡直就是不太可能的,手術就是要爭分奪秒,而有些事情是必須同時進行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早上八點進的手術室,到下午六點,手術室的燈還兩者,裡面的人連飯都沒有吃,只用用高熱量的巧克力充飢。
手術還在進行,這至少說明希望還在。
這臺手術不但牽動了露西等薩魯的親眷和下屬的心,還有白梅醫院的所有的醫護人員,以及得到訊息的媒體記者,都蜂擁而至。
醫院採取措施,配合警察局將這些蜂擁而至的記者們都擋在了醫院的手術室門外。
就連總督佈雷維爾都知道了薩魯手術的訊息,命人打來嚴重關切的電話。
八點了,整整過去十二個小時了。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被蒙特一拳打的鼻樑斷了的貝特朗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也加入了等待手術結束的人群當中。
當然,在這之前,他面對記者的採訪,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比如對手術結果十分悲觀的預測等等。
反正,他貝特朗是不看好陸希言的這臺開顱手術的,陸希言的老師是丹尼爾不假,可老師是老師,學生是學生,這是不能夠混為一談的。
丹尼爾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個能力敢做這樣一臺開顱手術,年紀輕輕的,就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