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了不起了。
這要是“薩魯”死在了手術臺上,看你怎麼收場,貝特朗心裡惡意的想著。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就在大家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突然手術室上門上那盞“手術中”的紅燈突然就熄滅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站了起來,緊張的朝那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望了過去。
這當中,最緊張的自然是露西,薩魯是她的父親,父親若是有事,那對她來說,整個天就等於塌了了。
約麼等了兩三分鐘,門內傳來腳步聲。
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條縫隙,只容納一個人進出,阮紅河擠了出來,看到門口這麼多人,他著實嚇了一條。
做醫生這麼多年,見過的場面也不少了,這麼多人待在門口等訊息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而這會兒已經快夜裡十點鐘了。
“阮醫生,我爸爸他怎麼樣?”露西第一個走上去問道,沒有誰比她更有資格問出這個問題。
“露西小姐,手術非常成功,薩魯先生目前生命體徵平穩,已經從內部通道轉入特護病房了。”阮紅河深呼吸一口氣,有些臉色潮紅,激動的宣佈道。
“真的嗎?”露西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
“露西小姐,請你放心,我全程參與了手術,手術非常成功,陸博士真的是太厲害了。”阮紅河激動道。
“成功了,爸爸得救了。”露西激動的熱淚盈眶。
手術成功了!
所有人都激動了,開始歡呼,只有貝特朗聽到這個訊息,眼前一黑,差點兒沒站住,直接就倒下去。
手術怎麼會成功呢,這怎麼可能,他可不人為阮紅河敢撒謊,那可是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所以,即便是有些瑕疵,這手術最終肯定是完成了。
“阮醫生,能請您談一談薩魯總監先生開顱手術的具體情況嗎?”
“請問阮醫生,這一例開顱手術是你做的嗎?”
“阮醫生……”
面對蜂擁而來的記者,阮紅河有些後悔由他出來宣佈“手術成功”的訊息,記者們的熱情完全招架不住。
幸好現場有維持秩序的警察,在醫院的協調下,這才保護阮紅河從離開,當然了,記者們緊追不捨,醫院方面不得不做出回應,對“薩魯”中間開顱手術的問題將召開一個新聞記者招待會,到時候會詳細解釋手術的情況已經回答記者提問,這才把這些聞風而至的記者們給打發走了!
記者這一走,參與手術的團隊才算安全的從手術室內出來,並且下班回家休息。
這一天的手術,所有人都累的不行了,但精神卻十分的亢奮,能夠參與並完成這樣一例手術,對他們來說,是職業生涯的一次飛躍。
收穫最大的還是阮紅河,他作為陸希言的一助,全程跟隨陸希言,看的是最清楚詳細,這對他日後獨立開展開顱手術是一次難忘的學習過程。
這樣的機遇,在白梅醫院可是僅有的,以往只有貝特朗才有這樣的機會,而且他還沒有資格擔任一助。
連續做十幾個小時的手術,對陸希言來說,體力和精神力是一個極大的消耗,尤其是這個手術,阮紅河能做的工作有限,百分之九十的工作都需要他親自完成,手術完成的那一刻後,他幾乎是累癱在椅子上了。
所以,這宣佈結果的任務,他也是有心無力。
足足恢復了一刻鐘,才從手術室的特別通道離開。
回到酒店,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一覺醒過來,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了,這還是身體自我抗議,他是被餓的快受不了了。
這蒙特真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自己為了他,累死累說的,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居然連人影都出現過。
算了,這也算是文化差異吧,法國人人際交往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有中國人才有那麼多的規矩,稍有那一點兒做的不好,就可能引來誤會。
也不知道譚四有沒有到河內,雖然來之前制定了一套萬一走散後的聯絡方式,但他還沒有時間去實施呢。
必須儘快的跟譚四聯絡上,他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會很難的。
洗漱了一番,下樓找了一家飯店,隨便吃了些東西,總算把飢餓感給趕走了,打聽到河內發行最大的中文報社的地址。
陸希言叫了一輛人車過去了。
這個聯絡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在報紙上刊登一則尋人啟事,只要譚四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