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陸老弟出手,一定會成功的。”
“我先去醫院上班了。”陸希言不知道唐錦對他哪兒來的信心,不過,這事兒不能再拖下去了。
哪怕前面一腳是地獄,陸希言也會義無反顧的踩下去的。
……
趕到醫院,距離上班時間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外科,陸希言剛上樓來,就看到自己辦公室門口聚集了七八個人,都是外科的醫生和護士。
“怎麼回事兒,都圍著我的辦公室做什麼?”
“陸大夫,你可來了。”奚夢瑤小助理看到陸希言,一張俏臉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似乎好像被什麼嚇著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陸大夫,你,你看……”奚夢瑤手一指,屋內,陸希言的辦桌上。
陸希言走到門口,順著奚夢瑤手指方向一看,眼神頓時一縮,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頭就這樣擺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沒什麼,有人搞的惡作劇,都散了,散了……”陸希言走進去,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手指頭,還有桌上一張寫的歪七扭八的警告,跟昨天下午死耗子裡那張警告的紙條一模一樣。
“陸大夫,真,真的是惡作劇?”奚夢瑤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但還是很害怕,她開門那一瞬間,可是嚇壞了。
“一根手指頭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人體解剖課,你沒上過嗎?”陸希言道,“做外科大夫的,這點兒膽量可不行。”
“陸大夫,你不知道,我上人體解剖課,上一次,吐一次,現在,只要聞到那個味兒就要吐……”
“都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幹活兒去。”陸希言轉身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陸大夫……”
“別說話,去給我拿個鑷子、吸耳球還刷子過來。”陸希言全部心思都在這根斷指之上。
法醫學就是讓死人開口說話技術,只要是受害者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件,它都是可以開口說話的。
“不是這種刷子,是那種特別細的,絨毛刷……”
“哦哦……”
“陸大夫,你這是幹什麼?”奚夢瑤強忍著胃部的痙攣,好奇的湊到陸希言的腦袋邊上問道。
“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過去一點兒。”陸希言全神貫注研究斷指上一切可能存在的資訊。
“陸大夫,你到底在看什麼?”
“夢瑤,幫我記錄一下。”陸希言吩咐道。
“噢。”
“男,四十五歲左右,體型偏瘦,打漁或者買魚為生,手指被砍下時間,昨天晚上九點至凌晨兩點之間,被害人可能已經死亡,現在能掌握的資訊就這麼多,他指甲裡的泥沙還有血型需要進一步檢測才能有結果。”陸希言道。
“陸大夫,您說的這都什麼呀?”奚夢瑤聽了一頭霧水。
“今天的事,對外只說是惡作劇,明白嗎,別引起醫院內的恐慌。”陸希言吩咐一聲,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我是外科的陸希言,給我接巡捕房政治處,找唐錦探長。”
“喂,唐兄,我陸希言,我剛到辦公室,就有人給我寄了一份禮物,一根斷指,右手大拇指,很新鮮,應該是昨天夜裡才砍下的……你忙上過來,好,我在辦公室等你。”
唐錦來的很快,為了注意影響,他是穿了便裝過來的,連下屬都沒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