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被西方列強看不起,除了我們過去出的國家和社會原因之外,還有我們國人自身的原因。”孟繁星道。
“國人當自強。”陸希言點了點頭,他經歷過的遠比今天晚上的還要屈辱多了。
上層社會也不見得都是些文明紳士,想想這些不遠萬里來中國的西人,他們過去都是些什麼身份,這就不難理解會出現喬治這樣的人了。
衣冠楚楚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衣冠禽.獸。
“梅梅,以後這樣的宴會我會少帶著你。”陸希言道。
“怎麼,你嫌把我帶出來丟你的人嗎?”孟繁星嗔白了她一眼道,她可不是奚夢瑤那種沒見過世面的,這種情形,她一個人有多種方法可以應對,但多了一個人就難多了。
“不,其實我是想金屋藏嬌。”陸希言嘿嘿一笑道。
“我可不是漢武帝的陳阿嬌。”孟繁星白了陸希言一眼,組織給她的任務就是收集國內外相關戰略情報,這樣的名流雲集的地方,正是打探訊息的好機會。
商人是對政局最敏.感的,而情報工作並不僅限於軍事和政府機構領域。
“好吧。”陸希言笑了笑。
“梅梅,你的舞跳的不錯,哪兒學的?”
“你想知道嗎?”
“想……”
“就不告訴你。”孟繁星調皮的一笑,難得見到她這麼頑皮的一面,看的陸希言不由的有些痴了。
一曲結束,掌聲四起,孟繁星臉上紅撲撲的,活力四射,嬌豔欲滴。
給孟繁星拿了一杯果汁。
“恭喜了,陸博士。”一名高鼻子的法國人舉著酒杯走了過來。
“謝謝。”陸希言禮貌的點了點頭,法租界上層社會其實也是個名利場,如果不是索爾宣佈成立索爾基金,他被特別任命為獨立董事,只怕也沒有人關注到他。
“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
“我的未婚妻,孟繁星。”陸希言大方的介紹道。
“孟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那法國人介紹道,“我叫奧列維,是一名律師。”
“奧列維先生,你好。”孟繁星微微一頷首。
原來是一名律師,陸希言微微一笑,收下了奧列維的名片,遠大律師事務所,名字還挺唬人的。
不斷的有人過來搭話,當然,他們的目標多數是衝著陸希言來的,這個黃面板的中國人未來或許會成為法租界華人中的新貴。
一會兒的功夫,陸希言口袋裡多了十幾張名片,就連孟繁星也收穫了許多讚譽,還有孟繁星那一口流利的法語。
“梅梅,你的法語說的很好,他們都以為你也在法國留過學呢。”陸希言暗暗發笑,不過孟繁星的語言天賦確實不過,學了才一個多月的法語,她就能夠簡單的交流了,這份學習能力很多人都比不了。
“嘿嘿,其實我也就是大致的聽懂一些,然後把你平時教我的背熟了而已。”孟繁星不禁有些小得意。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宴會結束後,索爾派司機送陸希言和孟繁星迴去,並且還親筆簽發了兩張法國會館的會員證。
一張給了陸希言,一張則給了孟繁星。
這算是開了先例了。
索爾這麼做也並非對陸希言的特別對待,而是法國會館方面已經無法在堅守過去的規則了,只對法國或者英美等國的部分人士發放會員資格。
壓力來自日本方面,法國會館被迫修改會員制度。
既然日本人可以入會,那中國人自然可以了。
回到家中。
“安子哥,你真的答應索爾先生,擔任那個索爾基金的獨立董事了?”孟繁星迴來之後,就將珍珠項鍊摘下,旗袍也脫了下來,這一晚上,她可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這件昂貴的衣服給碰壞了呢。
“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兒,醫療救助和醫學研究,有人肯花錢去做,我盡上一份力氣也是應該的。”陸希言點了點頭。
“嗯。”梳妝檯前,孟繁星正在卸妝,忽道,“安子哥,你過來幫我摘一下這耳墜,太緊了。”
陸希言走過去,望著鏡子中那張宜嗔宜喜的容顏,不由得心底泛起一絲柔情:“梅梅,爸昨兒個還說讓我們早點兒完婚。”
“你怎麼說的?”孟繁星心兒輕輕的一顫。
“我說爸媽剛走,按照老家的規矩,我怎麼的也要守孝三年,暫時應付過去了。”陸希言道,“至少短時間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