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湛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趙婉容微怔,他竟然沒和她交杯…… 不過,姜景湛是帝王。在他面前,即使是皇后,也先是他的臣子,後是他的妻。 趙婉容即刻飲了酒。 一滴不剩。 倏然,她的臉上綻放一個燦若桃花的笑容。 那是她這一世最美的笑容。也是她這一世最後一個笑容。 毒效發作得很快。 趙婉容“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但是,她面前的姜景湛,仍面不改色。 他坐在那裡,明黃色的衣袍不染塵埃,彷彿高高在上的神只。 “你……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姜景湛的那杯酒,是沒有毒的。 他,不會死於一介婦人。 趙婉容雖是被逼迫,可也是動了弒君的心思。 她,罪無可恕。 “不可能,不可能……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此時,朱弦月從門口走進來。 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兩隻烏鴉。 烏鴉報喪,是不吉祥的鳥。人人避而遠之。 但是,趙婉容通鳥語。 她和趙國國君的溝通,一部分透過書信,上僅書對親人的思念,而這書信定會被姜景湛檢視; 另一部分,便是透過烏鴉。 可是,在姜國皇宮,懂鳥語之人,除了她,還有朱弦月。 “你也懂……原來你也懂……” 朱弦月懂鳥語,自然也就知曉了趙婉容的計劃。 趙婉容想用新婚夜的合巹酒,帶走姜景湛,讓姜景湛陪她下地獄。 可朱弦月偏偏伸手把姜景湛從鬼門關拽回來。 姜景湛將計就計,讓趙婉容自食惡果。 他的月兒,再一次幫了他。 他看向朱弦月的眼神,無法柔和。 甚至不再控制自己對朱弦月的愛意。 趙婉容癲狂地笑了。 她從沒有把朱弦月放在眼裡,哪怕朱弦月懷有身孕。 她以為,秦汐瑤死了,宮中便無人能與她抗衡。 卻原來,一切都是“她以為”罷了。 朱弦月才是最不好惹之人。 趙婉容的氣息越來越弱。 瀕死之際,她滿心不甘,也帶著對家人的擔憂。 她看向朱弦月,蛇信子一般惡毒的話脫口而出:“朱弦月,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裡去?” “皇上接近你,不過是把你當成棋子!用來對付秦汐瑤的棋子!” “你是秦國人,皇上不會留著你的!” “等你生下孩子,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 “黃泉路上,我等著你……噗……” 沒等趙婉容徹底斷氣,便被姜景湛一劍封喉。 誠然她棋差一著,可最後要了她性命的,是她最愛的男人。 皇上啊。 您親手殺了婉容,會為您跳舞撫琴的趙婉容。 …… 夜涼如洗。 姜景湛抱著朱弦月離開這個血汙之地。 “趙國陽奉陰違,實乃奸詐小人。不過,朕已經有了萬全之策,用來對付他們。” 只要收復趙國,其餘小國根本不足為懼。 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到時候,他會封月兒為後。 這條路,踩著太多人的屍體。 可路的盡頭有月兒在,他便不覺得孤單。 即將大功告成之時,也是朱弦月“發揮”之時。喜歡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難忍!易孕美人靠生子寵冠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