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一萬七千傾多一點兒。”
“這麼少?!”朱琳渼不由大感意外。
按照他的預想,皇莊每畝僅繳十到十五斤的收成,剩下的產出都是承包戶自己的,如此優厚的條件,應是眾人哄搶一空的局面。為何眼下卻僅有這麼點兒人承包?
“稟王爺爺。”馮康支吾道,“實則眼下無地百姓甚多,想要承包皇莊的大有人在。只是……”
“只是什麼?”
“咱們這皇莊每畝所收‘皇糧’還不到各地佃戶田租的三成。”馮康瞄了他一眼,“若百姓都承包了皇莊的地,那旁的擁地大戶必尋不到人手耕種,是以……這承包之事在各地都受到極多掣肘。”
“掣肘?”朱琳渼皺眉道,“如何掣肘?何人膽敢掣肘?!”
“回王爺爺,自是各地地主豪紳所為。他們皆是各地方上豪強,只消使人對承包戶威脅、恐嚇,那些老實本分之人哪兒還敢再提承包皇莊之事。更有甚者,私下傳流言,說種了皇莊便是賣身皇家為奴,往後繳納收成年年漲,少交半分立時斬全家埋入地中充肥……”
“皇家招人種地也敢橫加干涉?!”朱琳渼氣得拍案而起,“簡直豈有此理!
“說,這都是誰傳出來的?我倒看看他有幾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