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他是要為木芷晴出氣。二則木家遭此劫難,也是源自他們傾盡兵力助朝廷平亂導致麗江空虛,他必須有所表示。最後,他也早就想在雲、貴推行改土歸流,而那家恰給了他一個天大的把柄,正可以此開刀。
於是他肅然道:“朝廷剛嚴令土官之間禁止私鬥,那天福便縱子襲略麗江,致使大量百姓流離失所,地方糜爛,那家此罪斷不容恕。
“為嚴典明律,本王將稟奏朝廷,裁撤沅江軍民府轄制,改為沅江府。罷黜那天福沅江知府職,另由吏部委派適宜官員。”
那天福嚇得渾身戰慄,卻不敢有絲毫異議。那傑和那業將沅江八成以上的兵馬帶至姚安,卻盡皆沒在此處,此刻他便是想和朝廷撕破臉,手裡都沒有本錢。
朱琳渼繼續道:“至於那天福及其下人等,暫圈禁黔國公府,待查明是否牽涉那傑、那業逆舉,再由刑部依律處理。”
木懿與身後的木家眾人聞言,無不激動再三叩拜稱謝——那家經營沅江數百年的基業,便在這隻言片語間灰飛煙滅,那氏土司從雄踞雲南一方的豪強瞬間變為階下囚,便是他們有再大的仇怨,如此也都得以償報。
朱琳渼令人帶走那天福等人,又忙扶起木懿,撫慰道:“木大人不必言謝。
“木家乃是大明忠良,此番沙定洲禍亂,木家出力極多。那傑之流卻趁機為害麗江,朝廷怎能坐視鼠輩妄為,令忠臣寒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