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錢不缺,可大手筆的花費基本是沒有的。
南草就站在旁邊看著,“主人,你現在還有心情玩這個啊?”
白得得收起玲瓏盤道:“就算要死了,也總得讓我心情愉悅地去死吧。”這位倒真是想得開。
“師傅!”杜北生不贊同地道,他最不願意聽白得得提的就是死字。但是他昨晚在白得得的房間裡打坐,早晨還給伺候她打了洗臉水,是親眼看見白得得將盛著劇毒的玉瓶放在掌心裡把玩的。
杜北生當時就上去把那玉瓶搶了過來,“師傅!”他眼圈紅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白得得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找回春丹她根本就不會到罪惡城來的。都怪他當初鬼迷心竅,極為卑劣地用苦肉計讓白得得許下了神魔誓,現在是自食惡果了。
白得得把玉瓶拿了回來,“你別這樣,總是要做最壞打算的,我白得得死是可以的,但是絕不能受辱。這□□很珍貴的,吃下去後連身體都會融化。不過你放心好了,得一宗有養魂燈,沒準兒我爺爺能把我的魂魄收起來,讓我再轉世投胎,過二十年大家就又能見面了。”
白得得說得一臉的輕鬆,好像小命可以隨便玩一樣,杜北生通道信她才有鬼了。如果人死那麼容易就能復生,回春丹這種不過是斷肢再生的東西豈不是應該不值錢才對?然而事實上呢?
白得得看著面前擋著她不許她出門的杜北生,不由罵道:“你這是要反了天了?”
杜北生只抱著劍垂著頭道:“師傅要是死了,弟子也絕不獨活。”
白得得沒奈何地道:“也好,下輩子你還當我徒弟。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師傅!”杜北生實在受不了白得得這種輕踐生命的態度。
白得得不得不道:“知道啦。我開玩笑的,好不容易投胎到我娘肚子裡,不知道我上輩子是積了多少福呢。要是重新投胎,我娘就不是我娘,我爺爺也不是我爺爺了。”
杜北生是得到了白得得的保證才讓開的。
卻說就在白得得和杜北生說話的時候,陳道生也將切石師請了來,當著白得得的面開始切。
這會兒五樓上已經擠滿了人,都聽說有人買了塊六億的石頭,自然想來看看會開出什麼東西來。
那切石師緩緩地順著紋理一層一層剝著石皮,與其說是在切石頭,不如說是小心翼翼地剝石頭才對,這是生怕傷著裡頭的東西,每下一刀都要運足神識,非常消耗腦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切石師就已經滿頭大汗了,而他還是築臺境修士。
隨著那石頭被剝得越來越小,最後小成了一個拳頭,大家就都知道這開出來的東西值不了多少靈石了。畢竟那麼小,能凝結的靈氣就少。而在東荒域一切事物的價值都是以富含多少靈氣來衡量的。也是因此靈石才能成為硬通貨。
不過就在這時,那切石師刀下一頓,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畢竟能開出東西總比開不出好。
漸漸的一隻小小的紫色螃蟹出現在了人的視線裡,它和東荒域的大部分螃蟹沒什麼太大區別,唯一不同之處就在它的左螯比起它的身體來說可謂是特別大,而且呈現銀白色,這是東荒域從沒見過的。
白得得卻是心裡一驚,這運氣未免真的太好了吧,居然開出的是丹譜上繪製的“左螯蟹”,這樣子蟹膏就有著落了。
那切石師道:“就是隻小螃蟹,而且還是死的。”儘管是天外之物,但死的和活的價值卻有天壤之別。
罪惡城的四大老祖之所以能成為老祖,也正是受益於那石頭裡開出來的活物呢。不過這是絕密的訊息,僅僅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這切石師的師傅正是因為為幾位老祖開出了了不得的東西,才被他們殺了滅口的,那時候四大老祖可還不是老祖哩。
卻說白得得六億的靈石就開出了這麼個小東西,怎麼看怎麼不值那價,多少人心裡都在幸災樂禍,唯有白得得卻是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道生上前道:“仙子,可還再看看其他石頭?”
白得得攤開手坦率地道:“沒靈石了。”
賭客沒了靈石,自然也就受不到熱情待遇了,白得得拿了左螯蟹裝入如意珠力正要帶著杜北生等人離開,手臂拂過腰間時突然“咦”了聲。
“師傅,怎麼了?”杜北生問道。
白得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帶,“雪絨鼠不見了。”
眾人於是開始在西北館裡四處張望搜尋,從五樓走到三樓都一直找到雪絨鼠,那東西實在太小了,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