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永福樓是鎮上最大的飯莊, 一共兩層,後面還有個小花園, 這在沙漠裡可是奢侈的存在, 想來背後的東家也不可小覷。
南草只當白得得是來嚐鮮的, 卻見她壓根兒不搭理跑上來的小二, 而徑直上了二樓, 來到一間雅間前,舉手敲了敲門。
聽到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後, 白得得推門就走了進去。搞得背後的小二和南草都以為白得得是遇到熟人了。
那屋子裡坐著兩名黑袍老者, 正在用飯, 白得得進去後行禮道:“晚輩白得得見過兩位前輩。”
那兩名老者都有些茫然, 其中一位開口道:“姑娘這是有何事?”
白得得轉頭對南草使了個眼色,南草便將背後的門關了起來, 隔絕了小二的視線。
白得得順勢貼了張“隔音符”在門框上,這才繼續道:“晚輩是有事想請兩位前輩幫忙, 所以才不請而來。”
那兩名老者裡留著長鬚的笑道:“咱們與姑娘素昧平生, 為什麼要幫姑娘的忙?”
聽到這兒, 南草的下巴都掉下來了,搞半天原來白得得並不認識這兩個人來著?
白得得笑道:“剛才的確是不認識, 但天下那麼大, 多交個朋友總是沒錯的。晚輩白得得, 我爺爺是白元一, 外公是唐不奇。”
“噗。”南草捂住了眼睛沒忍心看白得得這麼滑稽和臉皮厚的“拼爹”法。
白得得側頭瞪了一眼給她塌臺的南草, 這才又繼續道:“兩位前輩肯定是聽說過的。”她都不帶禮貌性地疑問的, 直接肯定對方必然聽過。
“的確聽過。”長鬚老者道。
“是這樣的,晚輩身家頗豐,一進鎮就被人給盯上了,對方來頭不小,勢力非凡,所以晚輩才厚顏前來求助。”白得得道。
長鬚老者無言地看著白得得,既然知道對方勢力不小,憑什麼以為他們倆兄弟就該幫她啊?“白姑娘怕是找錯了,我們兄弟倆修為淺薄,恐怕幫不上白姑娘什麼忙。”
“怎麼會?兩位好歹也是築臺境,哪怕就是實力差了點兒,擺出去也能嚇嚇人。”白得得道。
“天吶。”南草都快哭了,有白得得這麼求人的嗎?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吧?居然說人家實力差。
果不其然,那兩位老者臉色都變了變。
結果卻見白得得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道:“不過沒關係的,兩位前輩只要能幫晚輩這個忙,我可以讓我爺爺幫兩位前輩量身打造一件魂器以上的法寶,怎樣?其實修行到前輩們這個境界,強大的法寶就意味著實力,我爺爺現在是東荒域唯一的煉器宗師,等閒都不出手的,兩位要不要考慮一下?”
長鬚老者摸了摸鬍鬚道:“那好,這個忙我們幫了。”
一直到白得得離開天福樓,南草都還處在震驚中,他覺得這個世界太玄幻,太瘋狂了。白得得一句話就讓兩個築臺境修士同意幫她,煉器宗師就值錢成這個樣子了?這倆築臺境是不是傻啊?他果然還是不瞭解道修的世界啊。
“主人,你覺不覺得他們同意得太爽快了?”南草問。
白得得道:“我沒在他們身上感受到惡意,所以騙我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能夠有機會和白家搭上關係,和得一宗搭上關係,多一個朋友,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包括築臺境修士。”白得得的語氣說得特別自豪。
“這是不是太自戀了?至少如果我是那兩個築臺境修士的話,絕不會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朋友,而願意在瀚海里和平安客棧作對。”南草道。
“所以你狹隘。”白得得有些生氣,她討厭南草這種懷疑的語氣,覺得那是對她爺爺的不尊重。這姑娘真不是一般的護短。
南草見白得得生氣了,也不敢再多說。天知道他可真是出於一片好心,想教教白得得這為人處世的道理,奈何她實在太驕矜了。
而樓上那兩個黑衣老者,在白得得走了之後面面相覷了片刻,長鬚老者道:“我們明明隱藏了修為,她是怎麼知道我們是築臺境修士的?”
“會不會是白長老告訴她的?”另一個老者道。
“不可能。白長老不是囑咐我們一定不能被她發現嗎?他是為了歷練他孫女。”長鬚老者道。
“那她怎麼不僅知道我們修為,而且直愣愣地就朝我們雅間來?這說不通啊。”另一人道。
長鬚老者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就是想象力再豐富,也猜不到白得得靠她的“天靈體”對任何靈力都非常敏感。他們的修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