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她。
“不管什麼原因吧,這次她肯定是遇著麻煩了,身後跟了至少四個盯梢的,都是築臺境修為,咱倆還得再叫點人來。”長鬚老者道。
很顯然,這兩人並不是南草想的那種“傻白甜”,他們壓根兒就是應了白元一,一路暗中保護白得得的人 。
白得得從天福樓出來之後,雖然心裡稍微放鬆了一點兒,但還是覺得兩個築臺境太少了,便繼續在街上晃悠。剛才那兩人點頭那麼容易,給了她莫大的信心。
“這是什麼地方啊?”白得得指著一個叫“東來會”的門臉道。
那東來會門臉還挺大的,既不像是買東西的,也不像是飯莊,但裡面坐了不少人,彼此也不打理,不像是一夥兒的,看著反正挺新鮮。
白得得好奇地走了進去,立即有個貌似掌櫃的人迎了上來,“不知有什麼能幫公子的?”
白得得愣了愣,轉頭看向南草,“對哦,我是男裝誒,為什麼那倆老頭一見我就喊我姑娘?”白得得這是女的做慣了,都忘記自己還是男裝了。
“對哦。”南草也想起來了。
白得得心道,不會那麼巧吧,是她爺爺的人?不過管她的呢,如果真是她爺爺的人,就更放心了。
“公子。”那掌櫃的又叫了聲。
白得得這才回過頭道:“掌櫃的,你這裡是做什麼生意的呀?”
掌櫃的道:“公子是第一次來瀚海吧?”
白得得點點頭。
“我們這東來會在瀚海里每個重鎮都有分會,專門給客人提供保鏢、護衛等服務。”掌櫃的道。
白得得和南草相視一眼,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白得得道:“哦,我想要護衛服務,不知掌櫃的這兒都有什麼境界的修士。”
掌櫃的道:“公子想要什麼境界的護衛?”
“孕神境的。”白得得道。
掌櫃的笑了,“公子真會開玩笑,孕神境的大能能來當護衛?不過築臺境咱們這兒還是有幾位的。”
“那好,有多少要多少。”白得得豪氣地道,“要多少靈石?”
那掌櫃的又笑了,“公子真是太愛開玩笑了,靈石能請得到築臺境修士嗎?”
這話倒也在理。白得得輕輕咳嗽了一聲,對掌櫃的道:“我是得一宗煉器宗師白元一的孫女兒,煩請掌櫃的幫我問問,若有築臺境修士願意幫我,我可以讓我爺爺幫他煉製一件魂器以上的法寶。而且從此就是我白家的朋友了。”
掌櫃的揚了揚眉,拿出玲瓏盤把白得得的意思傳遞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一臉抱歉地回覆白得得道:“抱歉啊,白姑娘,咱們東來會的築臺境修士如今都有任務在身,所以幫不了姑娘。”
白得得有些失望,還有些生氣。她爺爺的名頭居然這麼不好用?那剛才的倆黑衣老頭唯一的可能就真是她爺爺的人了。
白得得心裡想著,她遲早得讓瀚海的人也都知道她爺爺,她爹,她孃的威名,不然她怎麼拼爹?
正當白得得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見左邊角落的地上坐了個人,一身的酒氣,鬍子拉渣,靠牆垂著頭,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醉死了。
白得得問那掌櫃的道:“這兒不是還有個築臺境麼?他什麼意見啊?”
掌櫃的道:“他啊,已經廢了。”
築臺境修士都廢了?白得得有些好奇地走到那醉漢身邊,定定地站了會兒,然後緩緩地蹲下0身,在秋狄先耳邊喚道:“前輩。”
秋狄先沒有回應,只是打了個酒嗝,臭得東食和西器都往後退了半步。
白得得也忍不住皺起了鼻子,冒昧地伸手朝秋狄先的手腕抓去。
“主人!”南草驚叫出聲。白得得這動作那是往修士的命脈上抓,很容易讓人誤解而反擊。面前這位又是築臺境修士,哪怕是廢了,也不是白得得那嬌弱的小身板能捱得起的。
秋狄先果然一縮手,那雙被酒意薰染的眼睛就像黑暗裡的閃著綠光的餓狼眼睛一般抬頭盯向白得得。
“我幫前輩把把脈,看能否幫到前輩。”白得得笑得儘量讓自己有親和力。
秋狄先沒搭理白得得,重新垂下頭,繼續打瞌睡。
白得得又伸手去抓秋狄先的手腕。
“滾。”秋狄先暴怒道。
白得得沒動,但手卻摸了摸骨笛的眼孔,雪絨鼠瞬間彈凍,然後秋狄先就被凍成了冰塊。白得得手立即摸上了秋狄先的手腕。說實話這真是欺負秋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