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話剛出口, 周金龍就看了過來,“你捱打了?”
白得得擺擺手道:“沒事了,爺爺已經收拾過馬家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只是現在想想,其實這段經歷還挺有意思的, 哈哈,為了一顆靈米……”這就是被寵多了的孩子,連捱打都成了有意思的經歷。
只是白得得沒笑兩聲, 突然就沒了動靜兒。
其餘四人都奇怪地看著她,等她繼續接著說呢,卻在片刻後看到有鮮血滴在白得得的裙子上,一滴有一滴, 然後越來越多。
“師傅!”杜北生驚呼, 一把掀開了白得得的帽子。
大家就看見血如泉湧般從白得得的嘴裡冒出來。而她自己呢, 早就被嚇傻了, 白得得不暈血, 打打殺殺的場面也看過不少, 但這卻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流這麼多血, 可不得嚇傻嗎?
鳳真也嚇傻了, 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白得得出事了, 誰都活不了。
杜北生和周金龍同時搶到白得得身邊, 而杜北生因為施展的是閃電閃, 比周金龍快了那麼一點兒, 將白得得抱到了懷裡。
周金龍直接將杜北生大力往旁邊一拉,將白得得搶到了懷中,攔腰抱起。他其實早就看不慣杜北生了,從白得得為杜北生夾肉開始,就更是不滿,這會兒自然更不可能讓杜北生抱白得得。
杜北生被周金龍甩到一邊,正要回撲,卻被南草攔住,“你幹什麼,現在不是搶這個的時候。周師兄比你修為高,他能御劍回得一宗。”
杜北生聞言才停了下來。
此刻周金龍已經抱著白得得御劍到了半空,回頭對留下的三人道:“鳳真,你去城主府讓金城主派人圍住皓月林,一個人都不許走。你們兩個,先將皓月林看住。”後半句自然是指的杜北生和南草。
其實不用周金龍吩咐,他們也絕不會讓皓月林的人跑了。
南草心裡嘀咕道:“我的個乖乖,白得得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剛出門就有人下手。”
而杜北生抱劍而站,像一頭隨時要攻擊人的兇獸般,雖然才開田境修為,卻讓旁邊站著的月掌櫃兩股發顫,險些尿褲子。
皓月林此時所有的客人都被控制了起來,南草道:“奉勸諸位都別亂動,你們身上都被我撒下了聞香花花粉,逃是逃不掉的。待查明是誰下的毒,自然會放了你們。”
遇到事,到底還是老魔頭老辣,知道以他們的修為未必能控住所有皓月林的人,人家店大客多,不說定泉境,築臺境的客人只怕都有,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用聞香花粉將皓月林罩了起來。誰出來都會沾染。
身上有聞香花花粉的,哪怕是換了衣服,也躲不掉那個氣息,除非把人整個換掉,與聞香花相配的是聞香蜂,無論多遠它們都能追蹤到聞香花粉,所以南草才說誰也逃不掉。
這麼厲害的東西,能被用來罩住整個皓月林,大概也只有南草才有整個底氣,人家就是種這些植物的,資源比誰都豐富。
不過南草的這些成就,目前白得得還完全不知道,畢竟沒說上幾句話她就吐血了。
“白師叔,白師叔!”周金龍抱著白得得御劍飛速地回到了三脈,隔得老遠就開始大喊白聖一。
白聖一正在煉丹,最不喜人打擾,偏偏周金龍還在上空大吼,本不想搭理他,但聽他喊得那麼恐慌,還是停下了手裡的事情,閃身出去。
唐色空也聽到了周金龍的聲音,想著他不是被得得叫出去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因此也好奇地閃了出去。
結果兩人就看見周金龍抱著渾身是血的白得得從天上俯衝下來。
唐色空當時腿就軟了,她也算是經歷過大陣仗的人,可是看到自己女兒渾身是血,心就被巨大的恐懼給擰住了,連上前看都膽怯,生怕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白聖一的情況稍好,一把從周金龍懷裡接過白得得,然後才鬆口氣,因為他摸到白得得的脈搏還在。
白聖一側頭朝唐色空道:“沒事,得得還有氣。”
唐色空聽白聖一這麼說,腿才重新伸直,然後撲了過來,“得得,怎麼了?是誰?是誰幹的?!”
此刻唐色空已經變身成了暴母龍,什麼貴婦形象也顧不得了,大有擼了袖子要開殺戒的意思。
白聖一給白得得餵了丹藥止血,閉上眼睛開始探查白得得的身體狀況。
唐色空緊張地握著拳頭,也不敢出聲打擾他,回頭對周金龍道:“怎麼回事?”
周金龍立即將發生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