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了唐色空,一點兒細節都沒遺漏。
唐色空眯了眯眼睛,“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女兒下毒!”她現在就等著白聖一查出是什麼毒,然後就要去報仇了。
唐色空吩咐鸞草道:“傳我命令,讓三脈所有弟子立即山門集合,還有唐家子弟,全部在驚雲城門集合。”
“等等。”白聖一鬆開搭在白得得脈搏上的手阻止唐色空道:“得得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唐色空和周金龍齊齊看向白聖一,吐血吐成這樣,五臟六腑只怕都壞了,還不是中毒?
白聖一對唐色空傳音道:“我懷疑是天靈體的緣故,得得不能再吃刺激性的東西。”
這個刺激性的東西可以稍微定義一下,就是油炸煎炒等食物都不要想了,作料裡酸甜苦麻都要最輕微,至於辣,就不要想了。太辣,太冷都不行。最好就是什麼都不吃,只喝靈泉,飲花露,實在嘴饞,吃點兒什麼都不放的靈米粥也行。但這靈米不能是普通靈米,必須靈氣濃郁度高達五成以上的。
得一宗唯一合格的米就是紫氣米了,而唯一合格的泉水則是不可道峰上得一宮所在之地後花園裡的“清一泉”。花露麼,大概是因為靈種乃陰陽修容花的緣故,基本只要是靈花的花露也都還可以勉強入口而不刺激白得得那嬌貴的身體。
白聖一這麼一說,唐色空自然沒理由再責怪別人。可是那可是她女兒啊,她寧願自己流血,也絕對不願意看白得得受傷。
因此回頭對周金龍道:“你白師叔說沒人下毒,是那赤炎蛟龍炙刺激了得得的腸胃,她受不住才吐血的。你知道的,她這孩子就喜歡那道菜,不讓她吃吧,她心裡肯定難受。你去跟那皓月林的主事的說,從今往後,他們家就別賣這道菜了。”
唐色空將自己的令牌取下交給周金龍,“就說我說的。”
唐色空的令牌上刻著一個“唐”字,施用靈力一撫,會顯出唐色空的身影來。
周金龍領命而去,回到皓月林一看,城主金雪望果然已經派人將皓月林圍住。白元一的孫女兒在這裡中毒,他怎麼都要給面子徹查的。
這陣仗如果現在說白得得沒中毒,還真不好收手。周金龍上前對城主府受命來圍人的金城道:“金兄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得一宗自己處理就好。”周金龍將一袋靈石遞到金城手裡,“改日再請金兄喝酒道謝。”
金城是金雪望的侄子,同周金龍也認識,聽他這麼說笑了笑道:“真不用我們幫忙嗎?周兄不要客氣,咱們兄弟一場,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好容易逮著機會可以和白元一拉近關係,金城能放過嗎?
周金龍道:“真不用,查清楚了,就是點兒小事,多謝金兄。改日我請喝酒,就這麼說定了。”
金城見周金龍態度堅決也不再多說,知道人家估計有些事兒不能讓自己看到,便拱手走了。
周金龍這才走進皓月林,對站在院子中的所有客人賠禮道歉,說是驚擾了。
雖然客人中有人十分不滿,但聽說是白家的人出了事兒,也就強把脾氣按了下去。若是換到別的地方,別人未必這麼給白元一面子,可這裡是驚雲城,就在得一宗腳下,誰敢跟白家對著幹啊?
待這些客人一走,周金龍才看向月掌櫃。
杜北生和南草都朝周金龍走來,這是要打聽白得得的情況。周金龍道:“白師叔將得得救回來了,他說休息半個月就沒事兒了。”
不說杜北生聽著這話放了心,就是那月掌櫃也是鬆了口大氣,心想自己的小命也許能保住了。他剛才一看其他客人都被放走了,顯然是白家是要把整件事扣他頭上。雖說他是真心無辜,可誰讓他倒黴呢,白家小公主在哪裡出事不好,非要在他皓月林,不認栽還能怎樣?
周金龍對月掌櫃道:“掌櫃的,白聖一師叔說,是赤炎蛟龍炙的問題,它與得得的體質相沖。”
月掌櫃又鬆了口氣,這話就說明不是他皓月林有什麼問題,那是白得得自己體質的問題。不過說來也奇怪,白小姐以前來吃這道菜完全沒問題,這次也不知怎麼回事。
“所以我唐師叔希望貴店從今往後就不要再賣這道菜了。”周金龍將唐色空的令牌在月掌櫃面前晃了晃。
“什麼?”月掌櫃的無語了,怎麼能霸道成這樣,已經查明不是下毒,不過是體質相沖,大不了你今後不吃就行了,憑什麼要求他家不賣這道菜啊?
南草心裡飈過一句髒話,“我去,這樣也行?”果然還是他們魔修善良,從沒這麼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