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龍笑了笑,“怎麼,掌櫃的不同意?”別說是唐色空的意思了,如果按照周金龍的意思,白得得在這裡受了這麼重的傷,就是關了皓月林也使得。
杜北生的想法和周金龍幾乎一模一樣,抱著劍往周金龍身邊靠近了一步,陰冷著臉看向月掌櫃。
其實開田境的修為在月掌櫃眼裡根本不算什麼,皓月林能開這麼大的店,沒個定泉境修士坐鎮怎麼可能?
可是周金龍和杜北生修為低,背後的白元一卻是尊大神,就是皓月林的老闆也未必願意跟他們交惡,因此月掌櫃的陪笑道:“這個,小的實在做不了主。小的就是個看店的,不如這樣,我立即飛書傳訊給我家主人,由我家主人來定奪。”
周金龍也知道月掌櫃做不了主,也沒太為難他,“可以,不過你最好跟你家主人說清楚,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要是不撤下這道菜,自然有人會幫你們撤的。”
月掌櫃連連稱是,好容易才把幾尊煞神給送走。
卻說白得得的血止住之後,聽她爹說從今往後只能喝超級靈泉以及吃花露或者白米飯之後,整個人都懵了。
按理說這種高規格的飲食待遇,說出去絕對是漲格調的事兒,但是其中的辛酸只怕唯有自己明白。
白得得在這方面是個實在人,她從小的願望就是:吃天下最美的食物,喝天下最美的酒,當天下最美的女人,睡天下最帥的男人。
結果現在前兩條直接給她廢了,呃,如果她再思考深一點兒就能明白,其實最後一條也是廢了的,就她如今那嬌貴的小身板,真的是隻能純粹的“睡”而已。
白得得躺在床上,抬頭一動不動地望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眼角默默垂淚,見到唐色空時,忍不住開口道:“娘,我能不能重新投胎啊?”
這天靈體廢不掉,她這輩子的日子可就一點兒滋味也沒有了。
唐色空一聽這話就急了,“得得,你胡說什麼呢?天靈體有多珍稀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得得開始發飆,“我只知道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穿,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嗚嗚嗚——”
瞧瞧,老天爺這還是真是作弄人,天靈體但凡換個稍微有進取心的人都只有感恩的份兒,哪知到了白得得這裡就成了逼她去死的□□。而且這還不是矯情,而是白得得的真心話。
唐色空難道能不知道白得得性格?於是也只能嘆息,心想這都叫個什麼事兒啊?
白聖一從門外進來道:“得得,快起來看看爹給你買什麼回來了。”
白得得瞅了一眼白聖一,依舊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白聖一隻好將金紅鳳雀召喚了進來。
這下白得得倒是動了動,畢竟是期盼已久的飛行坐騎,而且美得驚人,那拖在身後的金色長羽展開時,彷彿寶座後的團扇,既華貴又氣派。
只是白得得才起了一半身就又躺了回去。哎,人生在世吃穿二事,她現在都享受不到了,其他的事又有什麼意義?
白聖一和唐色空對視一眼,也是無奈。恰好白元一又從屋外進來,手裡捧了練雲裳用水璃羅給白得得做的裙子。
“得得,快起來試試這衣服,爺爺和練長老一同幫你煉製的,不僅是裙子,還是一件法器。”白元一道。
白得得斜瞅了一眼那裙子,還是沒吭聲。
白元一將那裙子抖開,“這水璃羅可以因形塑體,而且爺爺還加了變化進去。平日可做裙子,也可以變作斗篷,此外還能作為護身法盾。”
白得得翻了個白眼,只有男人才會覺得“一衣百穿”是件超級方便的事情,可是女人寧願麻煩地穿一百件衣裳,也不願意一件衣裳有一百種穿法。
白元一將那水璃羅往唐色空身上一罩,水璃羅便形成了橢圓形的水光盾圍繞在唐色空周圍,頓時讓人看她彷彿水中望月,霧裡看花般,添了神秘和飄渺的氣質。
隨著唐色空心念一動,那水璃羅變作輕紗覆蓋在她衣裙外,透明的顏色讓人幾乎看不出她臉上也罩著水璃羅。“果然潤澤呢,聽說水璃羅還有駐顏的效果,爹這次怕是花了大價錢才從桑婆婆手裡換來的吧?”唐色空配合著白元一道。
“不算什麼,只要咱們得得能笑一個就行。”白元一道。
說實在話,要不是有這樣的爺爺和這樣的父母,白得得還真有願意一刀割了脖子重新投胎算了。現在麼,既然捨不得,又見他們費了心逗自己笑,只好勉強扯了扯嘴角,翻身坐起。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