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神衣?”唐色空敏感地道。唐色空當然知道心神衣是什麼東西, 心神衣被擊碎, 說明白得得曾經受過致命傷, 這才是唐色空最關心的。
“就是爺爺煉製的呀,在我沒察覺的時候, 罩我心上的。我就說爺爺把我放去七寶宗,肯定不會不管我的。”白得得笑道。
“我從沒煉製過心神衣。”白元一詫異地插嘴道:“這種東西只在典籍裡存在,我並不會煉製。”
白得得驚訝得小嘴圈成了雞蛋狀,“爺爺,不是你還能有誰啊?”
這個“誰”才說出來, 白得得腦子裡就閃過了容舍的身影,急急地道:“難道是容舍?”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提起宗主了?”白聖一道。
“難怪了我的心神衣碎了,我還說爺爺你怎麼一點兒反應沒有, 都不來看我。反而是容舍等在靈圃秘境之外。”白得得道。
心神衣這東西,一旦碎裂,煉製人是會有感應的。
“可是他是怎麼把心神衣給我穿上的?”白得得自言自語地道, 這個問題實在想不出頭緒來, 白元一和她極為親近, 有機會給她穿上是說得過去的, 可是容舍算個什麼事兒啊?
“得得, 到底是怎麼回事?”唐色空追問道。
白得得便將靈圃秘境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不過為了保住魔舟的秘密,她只說心神衣碎了, 沒提自己的心脈其實也斷了。自然也就不能說容舍給她接續心脈的事兒。
“哦, 原來是這樣, 倒是讓宗主費心了。”白元一道。
“他為什麼對得得這麼上心啊?”唐色空警覺道,心神衣可不是隨便的東西,白元一都煉製不出來的救命法寶,容舍居然捨得給白得得穿?
“宗主這是愛護小輩吧?”白聖一道。這話一出,直接惹來唐色空和白得得兩人的白眼,整個白家就白聖一最單蠢。
白得得想起容舍給自己接續心脈的事兒,這事不容易,但是他為她做到了。再後來在白雲城,他認出了自己,她一直提心吊膽怕他說出去,或者去白元一那兒打小報告,但是等了許久都沒動靜,他竟然幫她保密了,按說以她二人的惡劣關係,可不該的。
還有寧凝欺負她的時候,容舍會幫她也是讓她吃驚的。當時以為容舍只因她是得一宗弟子而出手的,現在想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他一個宗主居然和寧凝那樣的小角色對上,是很掉價的。
種種跡象好像都指向了唯一的一種可能。
白得得拍著自己的額頭道:“我真笨啊,我早該猜到的,容舍他暗戀我。”
在座的身為男人的白元一和白聖一,都一臉迷茫地看著白得得,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出這麼個神結論的。
只有同樣身為絕色美人,追求者無數的唐色空立即表示附和,“我說呢,怎麼一出關就聽爹說把你送去七寶宗歷練了。爹還說這是宗主主動提起的,我當時就覺得他未免也太上心了點兒。”
說實在的,身為宗主關心門下弟子是可以的,但做到容舍這個份兒上的的確不多。像白得得這樣的寶貝疙瘩,送到其他門派去,萬一出點兒事,可不是好玩的,得一宗上下非得散夥不可。偏偏容舍就提了出來,主動擔下了其中的風險。
白元一看著自己的小孫女,那小臉的確是美得天仙似的,於是雖然遲疑還是說道:“當時我就是在宗主面前隨便說了兩句這年頭孩子難管,他過了兩日就跟我提了和七寶宗交換弟子的事兒。兩派交換弟子可不是小事,其中的為難之處你們也知道,我說這不太好辦,他就說他去搞定,結果真成了。事後我也私下問過七寶宗的顧淵海,他說是宗主開除了他無法拒絕的加碼,所以才點頭同意的。”
“連顧淵海都無法拒絕的價碼?”唐色空吃驚了。
在座的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如果這都不叫真愛,那還有什麼能叫做真愛?
接著只聽白元一又道:“得得如今不是隻能用得一宮旁邊的不老泉嗎?我想著這不是短時間的打擾,就親自去跟宗主說了聲。結果宗主就說,每日他讓身邊弟子將水打好了給得得送過來。不用咱們來回跑。”白元一當時也是奇怪的,覺得容舍未免太好說話了,而且做事也太周到沒架子了。
“這麼說來,宗主是真的對咱們得得上心了?”白聖一有些不確定地道,這就好比天上砸下個餡兒餅一般。雖說這是自己女兒,作為女兒她無比的可愛,叫人為她死都甘願,但作為一個女人,白聖一真心覺得容舍挑女人的品位,很值得商榷。
唐色空看了白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