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皮薄不好意思開口,便自作主張為他物色了一個並強行塞給了他。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摟摟抱抱又親又啃,楊光輝是渾身燥熱,如坐針氈。他怯怯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妹,手腳卻絲毫不敢亂動。
朱胖子正笑嘻嘻地與懷中的兩個粉頭交流隔山打牛和倒掛金鉤的床上功夫,說到高興處,他感慨地對楊光輝說:“每當我手捧美酒、懷抱美女的時候,我便常常感嘆人生苦短。面對著這繽紛的世界,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這對一個風華正茂的鬥士是一件何等殘酷的事。為了紀念這人間春色,回顧我一生的戰鬥歷程,我有一個想法,等我老了,我要把我這輩子風月場上的經歷寫一本書,書名就叫……”
“《懺悔錄》?”惶惶中的楊光輝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很貼切的名字。
“《懺悔錄》?”朱丕皺著眉頭連連搖頭道:“為什麼要懺悔,這可是一本與人共勉的勵志書哎!我朱某人雖不能為社會的發展人類的進步做一點貢獻,也不能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英名,可是老子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精神足以為後人留下一筆寶貴的財富,所以我決定為自己將要推出的書定名為《戰神的傳說》……”
楊光輝禁不住嘖嘖稱奇,正想進一步求教,就在此時,他身旁的小妹或許是耐不住寂寞,或許是受到其他正激情表演的男女的感染,慢慢地移身靠近了他的身旁,把一張雪白*的小臉倚在他的肩頭,一隻手朝他腰間攬去。
就在那小妹的肉體與楊光輝接觸的一剎那,他恍如觸了電一般,渾身一顫,順勢便拿住了那隻纖纖玉手。不想他的力道大了些,那小妹哎喲一聲大聲叫喚起來。
正說得起勁的朱丕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楊光輝和那可憐無辜的年輕粉頭。好一會兒,他象是明白了什麼,對著楊光輝便是一拳,然後哈哈大笑道:“好你個狗日的偽君子,一出手便如此粗魯,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哪經得起你如此蹂躪,不收斂一下你的行為,只怕要弄出人命。”
楊光輝手忙腳亂地抓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心裡怦怦跳個不停,就在此時,他手機響了。
他惶惶不安地接過電話大聲的問:“喂!誰?”
“鄭總?!”他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10) 久別重逢
早上見到林馨時,她依然春風滿面,丰采逼人。二十多天不見,雖然面板略曬黑了些,卻更顯健康,更富活力。她正捧著一盆花去澆水,不期與楊光輝相遇,她衝著楊光輝笑道:“楊經理,早!”
楊光輝登時辯不清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了,林馨的笑容讓一向沉悶壓抑的辦公大樓豁然燦爛起來,自己的魂魄彷彿出離了軀體,在四射的光芒的映照下嫋嫋升起,不知將飄向何方淨土。
若不是林馨凝神看著他的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讓他驀然回過神來,也許他就此羽化成仙了。他停住了腳步,抑制住心頭的激動,簡單平常地問了一句:“回來了?!”
林馨含笑點了點頭,然後關切地看著他的臉,輕聲說道:“你比原來瘦了好多,近來很辛苦吧?”
自己瘦了嗎?他從沒在意過,也許這是事實。在分別的二十天的時間裡,他承受著巨大的工作壓力,每天平均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當然不比登臨阿爾卑斯山或遊覽巴黎聖母院輕鬆愉悅。但在林馨面前,所有的艱辛都不值一提。多日的勞累換來自己心儀的女人一句關切的話,一個剛毅堅強的男人的形象也許正悄無聲息地植入她的心底,些許的付出獲得如此豐厚的回報,他得到莫大的滿足,感到無尚的榮耀。
他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還好。”然後轉移了話題,問:“玩得開心嗎?”
林馨點了點頭,恬靜安詳的臉上透著幾分滿足,然後垂眼看著手中那盆別緻的花。
楊光輝還想寒暄幾句,這時林馨抬起頭來,好心提醒他:“快去準備一下,馬上就要開會了。”
面對林馨,他心中雖然藏著太多的話想要傾述,可惜,這兒並不是一個袒露心跡的合適場合,林馨也未必理解並接受他的冒昧行徑。眼看一天的工作即將開始,周圍人來人往,不斷有同事與林馨打著招呼,而林馨也忙著回應,無意間忽略了呆立在一旁的楊光輝。他只得悵惘地向林馨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11) 考察歸來
考察歸來的鄭總精神奕奕,面色紅潤,想來因公私兼顧、成果頗豐而心情愉悅。在中層幹部會議上,他侃侃而談,嚴謹而不刻板,隨和而不乏威嚴。各部門經理正襟危坐,專心聆聽,惟獨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