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賊刀……莫非得了狂刀帝的真傳!?”
威凌天不敢相信,不是說狂刀帝的刀落在這小雜碎手裡,已經不再是帝刀了麼?
更令威凌天感到棘手的是,刀光縱橫之際,更是千變萬化,不時化作龍影,化作猛虎,甚至化作一道道崇山峻嶺鎮壓而下。
秦逸塵的確失去了碧海帝器,可卻並不像威凌天所想象的那般,淪為了任由他拿捏的螻蟻。
這種刀威的提升,是最樸實,最並不明顯,卻也是最令威凌天心驚的!“小雜碎,想踏帝道成己道?”
“自古帝有幾人!連本王都不敢妄言成帝,你憑什麼!!!”
威凌天神力可怖,甚至取出一尊寶杖,一頭為金紅交錯的戰斧,一頭形似月牙,似斬首之刃,被其舞的星浪席捲,竟是迸裂出一道道神芒,洞穿天河,激芒萬丈!然而秦逸塵雖神眸微眯,略顯凝重,可層層刀光依舊縱橫。
甚至,在每一次揮刀間,秦逸塵的氣宇越發強橫,那並非神威的暴漲,而是道威的一種昇華,一種破曉。
“你成不了帝,是因為你不過天帝的一條狗!鷹犬豈知風某之志!”
秦逸塵刀光激盪,而身邊,闕天璇一眾亦是神威縱橫,打的天崩地裂。
摘星君王亦如先前般勇武,似乎在時空裂洞中遭受的傷勢已然癒合,手持星劍,所向睥睨,星羅漫天,竟是在天河之中都凝造出一片星空。
星空鎮殺萬物,星光傾灑,每一縷都藏著無窮殺意,竟是能夠以一敵二!而東天王化作一尊神雀,雀屏大開,神光綻放,無數利劍騰挪暴刺。
烏啄天亦是化作一尊金黑交錯的烏鴉,雖然烏鴉和孔雀相比,一個樸實無光,更是鳥雀中的醜類,一個是鳥雀之王,雀屏璀璨。
然而烏啄天一身神羽同樣鏗鏘如鋒,無數神羽碰撞,激起漫天光耀。
而風念武手持骨棒,與申正然斗的不相上下,令他感到棘手的是,申正然更可操縱天庭水師主艦衝撞而來,每一擊都足以令天河崩塌,他唯有連連躲閃,難以硬撼。
“威凌天,還不速速殺了那賊刀!”
只見摘星君王高喝,神音之中帶著幾分不滿。
這一次,帝后娘娘親自率領他們出手,更是連梵天帝印都請動了,他們各個勇武無雙,天庭天王之威無不縱橫。
同為天王,威凌天的小心思摘星君王一眾自然都很清楚,之前天河之戰,他都是隻願意撿漏。
而現在,沒了碧海帝器的風天行交給他來對付,可竟然打的平手一般,久攻不下!威凌天也很惱怒啊!但是,狂刀帝的雖然不再是帝刀,卻也絕非泛泛,甚至刀光縱橫間,足以與威凌天的道兵交鋒。
畢竟,狂刀之中的無數帝紋消失,但狂刀本身的材質,當年祭煉之時,自然是狂刀帝能夠收集到的最強至寶。
“小雜碎,受死……”威凌天也是怒了,他堂堂天王,之前有所忌憚也就算了,畢竟這小雜碎有碧海帝器傍身。
而現在,這小雜碎沒了最大依仗,自己卻還與其打的平手,這若是傳出去,自己怕是要被萬族笑話,是當朝最為無能的天王!然而,摘星君王怒罵未落,暴怒的神音卻突然僵住了,只見其臉色難看無比,神威都不斷內斂,尤其是聚集於脖頸間。
這一次,他連平手都不算了……因為秦逸塵身邊,已然飄浮出陸壓葫蘆!“摘星君王能硬撼陸壓葫蘆而首級不掉,你們同為天王,你能不能做到呢?”
只見秦逸塵嘴角揚著冷笑,落入威凌天眼中卻是那般兇狂!儼然,他的實力,是不及摘星君王的,但是被秦逸塵威脅,令得威凌天一陣驚恐過後,更加惱羞成怒。
“小雜碎,吾等天王之威,你以為你拿著一件人族賤畜的遺寶就能比擬?”
“摘星兄能笑看陸壓葫蘆,本,本王也能!”
摘星君王有些忐忑,但是想到這一戰諸位天王以及申大將軍都在,關鍵帝后也在場,說什麼也不能墮天庭之威。
“一,一道刀光,肯定是斬不死我的……而陸壓葫蘆的刀威耗盡,這小雜碎就必死無疑!”
威凌天這般安慰自己,正當此刻,陸壓葫蘆的葫塞也赫然開啟,一縷縷鋒利至極的銀芒湧動。
秦逸塵的嘴角,也越發上揚。
“你不會在想,一道刀光斬不死你吧?”
“或許你想的沒錯,可是……如若我接連祭起陸壓葫蘆兩次麼?”
此話一出,威凌天心中的底氣頓時又被驚恐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