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像很想要辯駁,可它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再向智慧非凡的信徒求援。
許久之後,光明之神這才回應道。
“那就讓光明,照耀這一方世界,光明之神阿波羅作為神明,他讓光明籠罩這一方世界,並且讓人們擁有了光明,為何他不能享有特殊的對待?”
“讓世人看見神可以做的事,也能讓他們對神擁有更多的想法和期盼,他們也會想成為神的一部分,而這個過程當中,他們,就是這一切的製造者,這也是讓他們接受神諭的過程。”
剎利舍羅突然間笑了,笑得很奔放。
他看著面前的光明神像,好一陣搖頭。
誠然,這樣的選擇在剎利舍羅看來也是合理的,但是,有些東西合理,卻不能夠說出來。
就像是許多預設的潛規則,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光明之需要他的信徒,在黑暗當中去感受,然後再投向光明的懷抱。”
“那我是不是可以預設為,你光明之神,只會擁有你想要擁有的信徒?你們的本質,就是挑選適合你們教義的信徒,而不是做到像光明籠罩世界那般,有教無類。”
“我記得,光主曾經沐浴在陽光之下,說過一句話,陽光照耀好人,也溫暖壞人。”
一時間,就連光明神像都不知道怎麼接這一句話了,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場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哪怕是所有的信徒加在一起,都無法破解眼前的局。
既然光明要籠罩一切,要照耀一切,那是不是就應該所有人一視同仁?
那再退一步,他光明之神是不是應該更加寬容和包容,比如說,把他們的資源拿出來,分享給他的所有信徒?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聖殿終究是為了神服務的,不可能讓神的利益受損。
這本質上的矛盾,已然讓神像和所有信徒都閉上了嘴,而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在光明之神阿波羅的身上。
他所理解的光明太過於狹隘,他能夠掌握的光明,太少。
剎利舍羅見時機差不多了,直接開始乘勝追擊。
“看看你們的教義,再看看光明之神的所做作為,對得起光明二字麼!”
“想我光主大人,寬厚仁慈,麾下信徒遍及各個種屬,凡治理轄地之內,信徒無不歡顏,每每擴張勢力,定是所到之處張燈結綵,百姓臣服。”
“當使所有人期待其降臨,宛若期待光明灑落人間,這才能稱得上光明,他阿波羅做不到,阿波羅早些年處處打壓光主,陰謀算盡,只為了維護他這獨一無二的光明之神的名頭。”
“你們,不覺得跟著這樣的人,可笑麼?”
隨著光明神像的默然,他的身軀也終於出現了一點裂縫。
神像看向剎利舍羅。
“那你說,又該如何?”
剎利舍羅分毫不客氣。
“若你是我光主信徒,說不定還能知曉一二,但你不是,所以,你不會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受。”
這這一刻,神像徹底破防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見這樣的事,更沒有想過,自己永遠也無法戰勝的對手就在身邊,就在眼前。
他的身份限制了他感知這個世界的方法。
最終,一聲無奈的嘆息,伴隨著光明神像徹底隕落。
無數潰散的信仰之力瞬間消散,光明之神阿波羅的信徒頹然低頭。
神像隕落,剎利舍羅立刻來到外邊,抬頭看向那一片依舊赤紅的天空,眉頭緊鎖。
“這不可能,按照常理推論,神像隕落,神就應該受到影響。”
“為何這天空,一點都沒有變化?”
剎利舍羅一時間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在剎利舍羅的視線當中,只能看見這漫天的異象,卻找不到風天行的蹤跡,這一點對他來說極為不利。
看不見天空的戰鬥痕跡,也就意味著,他們就算想要幫忙,也是無從幫起。
到目前為止,唯一能夠算是有用的決策,消滅了光明神像,讓光明之神阿波羅少了一個信仰之力的儲存倉庫,還給他造成了神格湮滅的危機。
但好像目前來看,也就這樣了,沒有多少作用,天空中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剎利舍羅腦瓜子裡嗡嗡作響。
“這到底什麼情況?”
剎利舍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