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宣早上回來說的,昨晚在京郊發現了十七具匈奴侍衛的屍首,已經經過證實了他們就是伏擊偷襲我的那些人,而且是他們其中之一趁剩餘之人不備一一殺人滅口的。”姜墨把趙朝宣說給她的話又原封不動地說給了白幽知道。
“啊?殺人滅口?他們匈奴人自己?這……這……”
“很不合理,很不尋常對不對?”白幽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這事了,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的,姜墨乾脆直接說出了他想說的。
“是啊,二爺,這……這確實有些……忒奇怪了不是?
先是敢在咱們地界上對您動手,皇上眼皮子底下,這種特殊時候,已經是奇怪之事了,可想想單是這事勉強也說得過去。
畢竟當初咱們在西北那場惡戰之中您可是把他們打得潰不成軍,屁滾尿流,他們心生忌恨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剛動完手他們就,就……還殺人滅口?嘶……糟了他們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吧!是不是想要陷害二爺您?
剛剛我瞧著他們朝這邊過來,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白幽雖習慣跟姜墨一塊大咧玩鬧,可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足夠警惕的,心生遲疑。
“哼!興師問罪,他們倒是得敢啊!給他們臉了!”姜墨一臉氣場,可白幽卻如何也不能放心下來。
“二爺,那可真不好說,匈奴那幫子沒信用的!再說了,趕這時候鬧這麼一出,沒有些什麼心思倒顯得越不正常了。
說不準他們就是想借此之事趁機跟我們提什麼條件呢,他們此行雖說是來和談,卻處處受制,難免不會心生歪念,嘶……不行,這事可大可小,拖不得的,卑職還是得找爺去!”白幽心裡不得不多想,而且還是越想越不安的那種。
“喂,沒那麼複雜,這王爺不都知道了嘛,一定能解決的,幹嘛非得麻煩小叔叔啊!”姜墨始終不願讓趙宗佻知道這事。
“二爺,這不是麻煩不麻煩,而是事關您的安危,甚至事關兩國邦交的事情,鬧不好也許很快邊疆戰火就要重燃了!”白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不妥,心裡惶惶不安。
“不會到了那種地步吧?”姜墨知道也許有亂,但也不至於到了這麼嚴重地步吧?
“二爺,反常必妖啊!”白幽覺得這事還是多一分小心謹慎的好。
“是,我也覺得奇怪,覺得反常,覺得哪哪都不對呢,不過朝宣說他父王早就派人在暗中監視他們了,這件事或許還真沒有那麼複雜。”姜墨蹙眉。
“這麼說王爺知道真相?”白幽緊張。
“呃……算,算是吧。”姜墨突然又支支吾吾起來。
“二爺?到底怎麼回事嘛,您別瞞著卑職了,卑職真的害怕。”姜墨越是不肯直言,白幽這心裡就越是忐忑。
因為他知道二爺的脾氣,越是困難的事她反而越不願意開口,所以他怕她又要一個人扛著,便連連追問起來……
“啟稟王爺,京兆府來人有急事求見!”書房裡,回耶王子還在解釋著自己對姜墨的心意,外頭有小廝突然高聲回稟起來。
“京兆府的人?”宗廣王有些皺眉,轉頭看向趙朝宣。
“哦,父王,兒子先去幫您問問。”趙朝宣心領神會,轉身開了書房大門。
“哦,小王爺,京兆府來人要求見王爺。”小廝見趙朝宣到了門口,連忙行禮。
“我知道了,你是京兆府的人?”趙朝宣就站在門口,有些許光線從他身後透了進來。
回耶王子回頭只能看到外頭有人頭晃動,但卻看不清來人何種裝扮樣貌。
“是,卑職見過小王爺,卑職是奉吳大人之命特有急事前來回稟宗廣王爺。”侍衛一臉恭敬。
“哦,父王正在見客,你有什麼要緊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趙朝宣似乎並不打算避諱屋裡頭的人。
“這……是,是這樣的,昨夜裡有巡城侍衛接到了百姓報案,說是在京郊發現有野狼成群出沒。
未免鬧得人心惶惶,卑職等便奉命立即出城檢視,誰知居然就在京郊一塊荒野裡發現了十七具無名屍首。
半掩半埋,現場還有不少撕咬痕跡,應該是被嗜血而來的野獸啃咬。”這侍衛的話多少有些讓人惶恐。
“什麼?京郊有野獸出沒,還發現了十七具無名屍首?可查明到底發生何事了嗎?”趙朝宣驚詫的聲音格外的大,似乎是有意讓書房裡的人聽到。
宗廣王只是坐著吃茶,眼神緩緩掃過,而回耶王子低著頭但注意力卻全部集中在了書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