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啊,你有這麼一個好友,叔叔是替你高興嘛。”趙宗佻這話得一肚子心酸,可面上不露,姜墨這傻丫頭自然也看不出來,那就更不會多想了,畢竟她跟阿腙就是朋友的嘛,沒得心虛那種朋友。
“嘿嘿,那倒是,叔叔,您是不知道,我和朝宣在烏孫的時候,阿腙待我們可好了,經常放下朝務親自陪著我們到處遊玩呢。
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去找阿腙的,畢竟他都成了烏孫的大王了,就怕他太忙,也怕阿腙做了烏孫大王后我們之間會變了呢,那會心裡也是忐忑的,可我也實在是沒處可去了,又跟朝宣一道想想去就去了,要是他沒空我們自己溜達也不錯的。
不過好在我們都沒變,還是跟時候那會一樣呢,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真的。”姜墨眼中充滿著熠熠神采,對於舒文腙的那份友誼她看得很重,這一點趙朝宣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不然當初這丫頭也不會豁出命幫他。
一想到那時候丫頭為他差點傷在烏孫,他的心到現在還有些不痛快呢,可那是丫頭的朋友,丫頭要做的事他就是再擔心再心疼也攔不住的,可現在這倒是成了他心頭一塊若隱若現的刺了。
唉……算了,誰讓這是丫頭想要的,他就是心裡不舒坦也不會真開那個口啊,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相信丫頭,毫無保留,無所顧忌。
“呵呵……你……很在乎舒文腙那個朋友吧?”雖然是信丫頭的,可是趙宗佻還是忍不住帶了些莫名的酸氣,也不該是他的模樣,可他又真的忍不住想知道丫頭心裡會怎麼想。
“當然了,舒文腙是我朋友嘛,就跟朝宣一樣的,是交心的朋友,很重要的。”姜墨沒有否認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
“哦,是啊,我該知道的。”得,這話姜墨不趙宗佻心裡還沒那麼堵得慌,可丫頭這一開口他這心口乾脆就被堵實在了。
認真想想自己怕是也心眼了些,丫頭從跟朝宣玩到大那不是更親密,可他從來不會因為這個而有什麼不舒服,可對著舒文腙那子,他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
畢竟那子對丫頭的意思已經有些明顯,雖然這丫頭現如今就在他身邊,可一想到他比自己年輕,又比自己乾淨,而且又對丫頭那麼痴心一片,死心塌地的,趙宗佻突然就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危機之感,頭一次有些心裡發虛起來。
“叔叔,你,你怎麼了?”趙宗佻突然嘆氣,滿臉的落寞倒叫姜墨糊塗了。
“呵呵……沒事,不過是想起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諾,這扇子還你……”趙宗佻連笑著的眼睛裡都透著莫名的孤寂,姜墨真就不懂了。
看看扇子,再看看叔叔,看看叔叔,在看看扇子,姜墨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很不要臉”的想法,莫不是叔叔在吃這“扇子”的醋?
呸呸呸,姜墨想什麼呢,叔叔才不會是那般人呢,你以為都像你似的就知道吃那些個乾醋,叔叔一向偉岸怎麼能跟她這般凡夫俗子一般呢,痴心妄想的!
可是……叔叔這模樣確實是挺像的嘛,要不問一問?
唉……還是不要了,要不是呢,那豈不是尷尬了,姜墨心裡激一陣慫一陣的人交戰。
“呼……”而趙宗佻卻轉身開始收拾棋盤,垂著眉眼看不出絲毫情緒。
姜墨心裡暗戳戳努了半,湊近了些身子悄默唧唧地聲道:“叔叔,您……不會是……是吃醋了吧?”
“嗯?”趙宗佻沒想到這丫頭會有這個膽子,更沒想到她會看出他心裡的酸悶,正收拾著棋子的手明顯一頓,眉色也有了莫名變化。
而姜墨已經快速地縮到一旁去,那快速模樣彷彿剛剛那句話是幻聽一般,要不是瞧見她那已經紅得掩飾不住的耳朵尖,趙宗佻還真有些恍惚了。
這東西是在“撩”他,還是……趙宗佻雖然被問得有些尷尬,可心裡卻又忍不住有些竊喜起來,這丫頭敢開這個口就還不算是太笨嘛,至少他的心意沒有白費不是。
心裡笑著,趙宗佻收起了愁容反倒是眉頭一挑很是認真地看著已經羞紅了整隻耳朵的姜墨道:“我是吃醋了,你又該如何呢?”
“嗯?”姜墨本是心裡狐疑想戲謔叔叔一次,可沒想到叔叔這話立刻“撥亂反正”問題又朝她來了,頓時有些懵了,什麼如何,她能如何,不是正問叔叔呢嘛,怎麼就又繞回來了呀。
姜墨雖然是隻狡黠的野貓,可卻也逃不過趙宗佻這隻“老狐狸”嘛,一個挑眉她這身子骨就又不爭氣的軟了,心也嗣一塌糊塗,腦子徹底沒用了,唉……可憐的傢伙啊,這坑估計得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