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矛盾,讓宗魯王腦仁抽痛。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細細分析,宗魯王才意識到他大概是被趙宗佻狠狠耍了,而且還是完全被矇在鼓裡,狠狠耍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如此穩操勝券卻戛然敗去的事情。
這場計劃,他們足足準備了整整一年,為得就是能借匈奴混戰之時,不聲不響地做掉趙宗佻,奪回軍權,為此宗魯王也許了匈奴大半西北城池之諾言。
也正是為此,匈奴之人才肯如此配合聽命於宗魯王的安排。
先是匈奴內亂,謀權篡位,不多久,便傳出進犯西北的訊息,趙宗佻當然當仁不讓,前去西北鎮壓,一切似乎都朝著宗魯王的設計,一步步地進行中。
後來,宗魯王暗中指使藏在軍中的暗樁,配合匈奴之人暗殺趙宗佻,這才有了匈奴二王子能成功射傷趙宗佻的事情。
好在朱晌和白幽反應夠快,愣是以最快速度將趙宗佻救回,然後迅速封鎖訊息,就怕動亂軍心。
而作為暗樁的眾人便不遺餘力地散播趙宗佻重傷訊息,故意擾亂軍心,就是為了逼迫趙宗佻自己承認。
誰知朱晌,白幽幾人愣是護著趙宗佻又苦撐了一日,這才有了後來隋囂擅闖大帳被殺之事。
宗魯王只知道隋囂突然被殺,他的訊息驟斷,西北大捷,再然後知道了趙宗佻確實受傷雙目失明,而且還是失明在大戰之前,那就跟匈奴人說的很是出入。
那麼,趙宗佻既然負傷失明,根本不可能再上戰場,那那日出現的人又是誰呢?
還有匈奴二王子也傷得蹊蹺,能如此陰狠毒辣,又箭無虛發,除了趙宗佻該是沒有別人了,可他的眼睛確實看不見,今個他已經驗證過了。
到底是誰,趙宗佻軍中,身邊之人,宗魯自詡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可這場事情又讓他有些不那麼敢肯定了。
兩個黑衣人斷斷續續講了些他們知道的,聽說的事情,勉強能把事情前後串聯起來,只是對於趙宗佻失明卻還能親上沙場之事,他們也不知緣由。
“這麼說,你們倆並非親眼所見?”宗魯王抓住重點道。
“回王爺的話,當時簇擁在上將身邊的人實在太多,光線又很昏暗,所以奴才幾個並不能瞧得太真切。
不過看其他將士的反應,應該是上將趙宗佻無疑,不然,大家也不會如此士氣大作,反敗為勝啊。”兩個黑衣人解釋道。
“呼……好,姑且就是他,那他雙目已然失明,又如何箭射得了匈奴二王子呢?”宗魯王又問道。
“回王爺的話,這個奴才還真仔細打聽過,射箭之人並非是上將趙宗佻,而是,而是他身邊的隨侍白幽……還有……”黑衣人有些遲疑道。
“還有什麼?”對於趙宗佻的隨侍之一白幽,宗魯王也算了解,確實箭法了的,只是這穩準狠的能力,讓他有些質疑。
“還有那晚上突然來到軍營的兩個公子哥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又道。
“那晚上?兩個公子哥?你是說……趙朝宣和……那個……小子?”宗魯王瞬間就想到今天見到的一直陪在趙宗佻身邊,對他冷嘲熱諷的兩個臭小子了。
“是,奴才打聽過了,確實是他們倆其中一人無疑,而且……聽他們還稱呼他一聲二爺,奴才想應該最有可能是小王爺之外的另外一位。”黑衣人把所有懷疑也說了出來。
“嘶……另一位……”宗魯王心裡起了狐疑。
他確實確定趙朝宣那混賬小子該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畢竟十歲之前他都是那個窩囊樣子,即便有所改變,也不過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狐假虎威罷了。
至於……另外一個……難不成……嘶……不對啊,他記得應該是個小姑娘的,好像還是姜騫之女,可今個……難道……宗魯王心裡不由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