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時候,太醫正在屋裡給趙宗佻診治,因為要淨衣,所以這個時候,姜墨總是要避諱開的,多是在屋子不遠的庭院裡踱步,等待。
這日,趙朝宣老早便來了,倒是鬧得姜墨有些詫異道:“怎麼,宮學今日沒課?”
“當然有了。”趙朝宣氣喘吁吁道。
“那,你這是……”姜墨挑眉,揶揄之意溢於言表。
“哎呦……你還有心情在這打趣我,告訴你,我可是為你而來的!”趙朝宣一臉認真道。
“又怎麼了?”姜墨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
“哎呦,你過來,離小叔叔門口還是遠點的好。”趙朝宣一把過姜墨又貓在了花架下。
“幹嘛啊?到底出什麼事,非得這般神神秘秘的?”姜墨挑眉一臉嫌棄道。
“哼,告你,是出大事了!”趙朝宣一臉灼灼。
“嗯?”姜墨一臉疑惑。
“我今個見到阿腙了!”趙朝宣這才剛開始說。
“怎麼?阿腙出事了?”姜墨有些敏感道。
“嘿!你能不能對自己用點心啊,什麼阿腙出事了,我看是你要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趙朝宣一臉恨鐵不會成鋼的氣惱。
“呸呸呸,你少咒我啊!”姜墨白了趙朝宣一眼。
“誰要咒你了,我跟你說,今個我見到阿腙,才知道,咱們倆離開京城這段時日都發生了什麼大事啊,就在咱回京前不久,**川便定親了!”趙朝宣一臉嚴肅道。
“啊?**川定親了?跟誰,不會是……”姜墨突然有些驚恐。
“要是跟她倒是真好了,也省得你和小叔叔麻煩了,只可惜不是啊。
是宗魯王在離京之前,跟王尚書家定的,是他們家的嫡出二姑娘,不是柳嫦曦!”趙朝宣就知道姜墨想些什麼,便兜頭就是一盆冷水道。
“嘶……呼……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趙朝宣著急得要死,而姜墨卻為**川定親之人不是柳嫦曦鬆了口氣。
“喂!我說你是不是傻了啊!不是她,你還有什麼可好的,**川定親了,柳嫦曦肯定得回頭找小叔叔了,你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白瞎了我逃課出來告訴你這個訊息了!”趙朝宣恨恨道。
“我知道,大不了是回到原來的樣子,可這總好過讓小叔叔難受啊。
雖然他們是吵架了,是鬧矛盾了,可到底十年感情在那,柳嫦曦要真趁這個時候嫁了**川,那對小叔叔來說得是多大的打擊,他的眼睛還能好嗎?”姜墨不是不著急,不是不擔心,只是一切的糾結著急都比不得讓趙宗佻的眼睛恢復來得重要。
“我說你……你還真是傻透了!她要是來了,肯定得跟您爭,你也說了他們還有十年感情擺在那呢,那,那,那你有什麼,咱拿什麼跟她爭啊!”趙朝宣急得是這個。
“我沒說要跟她爭啊!”姜墨一臉坦然。
“嘶……你什麼意思,我都幫你到這了,你現在給我說要放棄,姜二!你敢放棄試試,我,我趙朝宣就沒有你這麼個窩囊的朋友!”趙朝宣是真急了。
“你急什麼,我說過要放棄了嗎?”姜墨狠狠白了趙朝宣一眼。
“嘶……哎呦……哎,我說姜二,你逗小爺我玩呢,你又不打算跟她爭,可又不放棄,你到底幾個意思,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小叔叔啊!”趙朝宣真是快讓姜墨給氣糊塗了。
“那不是廢話嘛!我心裡要是沒有他,我死皮賴臉留這幹嘛啊?”姜墨哼道。
“那不就結了,喜歡不得爭取啊,就跟在西北的時候一樣,別給柳嫦曦機會!”趙朝宣一臉勇敢道。
“哎……我是不會給的,可是……小叔叔那我就說不好了……”姜墨知道最重要的還是趙宗佻的心,若他心裡沒她,即便她就是為他累死了也是白搭。
雖然她還是願意的,可是……有些事她真的沒辦法控制,她連自個的心都控制不好,又怎麼能駕馭趙宗佻的呢,他要如何,他要待柳嫦曦如何,她真管不了,也管不著。
“那不行,你忘了小叔叔在西北的這段時間,柳嫦曦是怎麼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
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嫁給我小叔叔,根本不配!”趙朝宣執拗地不願喜歡柳嫦曦。
“就算我也不喜歡,可小叔叔那……誰又能左右得了什麼呢?”姜墨也很無奈。
“不可以啊,難道你想看著小叔叔再一次受傷害啊?”趙朝宣皺眉。
“當然不想!”姜墨不允許仍何人傷害趙宗佻,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