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這是做什麼啊,快起來!”宗厲王一怔連忙推辭道。
“王叔,現在只有您了,侄兒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了,求您救救我父王吧!”趙南洛撐在地上不住地叩頭。
趙從凌嚇了一跳連忙俯身攙扶他道:“南洛大哥,你重傷在身,切莫如此,快起來啊。”
而趙南洛似乎已經走投無路,淚眼婆娑地不停懇求著。
宗厲王見狀眉頭皺得死緊,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唉……你先起來,你父王怎麼說也是本王一母同胞的大哥,他若真出了事,本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只是現在情況未明,本王還需派人再徹查一番。
行了,你還有傷在身,別太激動,這件事本王自會想辦法處理,你先好好休息。
本王這就先派人先到宮中打探一二,從凌你留在這裡照顧好他。”
“多謝王叔,多謝王叔……恭送王叔……”趙南洛被趙從凌攙扶起身,肩膀的繃帶上又滲出了血。
“是父王。”趙從凌攙扶著趙南洛一邊應了父王的話,一邊對著他道:“南洛大哥,你先彆著急,你傷才是最重要的,先坐下,躺回去吧。”
“呼……”宗厲王搖搖頭,就先行離開了。
屋裡,趙從凌扶著趙南洛半靠在床榻之上道:“南洛大哥,你也別太擔心了,先養好傷再說,至於宗魯王伯的事情,父王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幫忙的,你放心吧。”
“不,從凌,你不懂,這一次很不一樣,我擔心的不只是是他們。”趙南洛捂著胸口氣喘吁吁。
“你什麼意思?王伯父這次出事不就是……”趙從凌挑起一邊眉頭。
“不,我,我懷疑此事與,與趙南川有關……咳咳……”趙南洛劇烈咳了起來。
“你,你在說什麼啊?你的意思是,是趙南川招惹了他們,他們這才……”趙從凌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不僅僅如此,我,我懷疑這是趙南川設的局……”趙南洛一臉虛弱,卻說出了心中已有的猜測。
“什麼?你在說什麼呢?南洛大哥你……?”趙從凌更是一驚,不由得懷疑他是燒糊塗了,伸手觸控著他的額頭。
“我沒有說胡話,是真的,我真,真懷疑此事與他有關,若是如此,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趙南洛只是懷疑,但卻沒有確鑿證據,所以剛剛當著宗厲王的面他沒有敢說起,這會只有他們兄弟二人,他心中的鬱結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趙南川?不,不可能吧,他,他是跋扈了些,可也不至於會對自己親生父親不利吧,還下這麼重的手,那豈不是大逆不道了?”趙從凌聽出了趙南洛的意思,卻不敢置信。
“不,你不明白,他的眼神,我看得懂,很可怕……”這才是趙南洛最害怕的事情。
“你的意思……趙南川是想借此機會除去宗魯王伯,好,好保全他自己的世子之位?
怎麼可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若是宗魯王叔伯出了事,趙南川作為世子豈有相安無事的道理?不是一併牽連了嗎?”一家子人當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哪裡會分得那麼清楚呢,他不覺得的趙南川會糊塗到這個地步。
“不,他想做什麼,我很明白,他不僅僅是想保住他的世子之位,他更想要的是親王之位!”
“嘶……你,你的意思是……
不可能啊,這件事不是突發嘛,就以姜墨和上將趙宗佻的脾性,又怎麼會為他所用?
這不合乎情理!”趙從凌還是不肯相信,畢竟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按照這些年來他對宗魯王伯和趙南川的瞭解,雖然他們父子之間不至於好到那個程度,可也不會淪落到父子相殘的地步!
“就是因為突發,我才會更加害怕,說明他早有此心,只不過是正好藉機行事。
你知道嘛,本來父王可以不用受傷,甚至可以不用出事!
當時,我已經趕了回來,帶著人把姜墨包圍了起來。
本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就是因為趙南川他,他居然暗中開了書房的窗戶,才至那條大狗得了空隙和機會,竄了進去咬傷了父王,姜墨才趁機能抓住父王的!
之後,姜墨她便對父王百般折磨,而趙南川就一直躲在書房裡如何也不肯出來,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就一直看著!
何其心狠啊,我這才算明白姨母的話,趙南川真的像極了父王和他的母妃,一旦心狠手辣起來怕是真的會六親不認!”趙南洛覺得心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