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深秋,可煙花一條街從來不會冷清,尤其是像春暢園這種達官貴族常來光顧之地,更是少不了喧譁熱鬧。
春暢園有外園和內園之分,外園就跟其他妓院青樓一般,招攬普通客人,有錢就能進。
而內園跟外園還隔著一條長巷子,能來這裡的都是身份顯赫之人,沒有預約還真不好進,所以對外是格外神秘的。
雖然說一處青樓還搞得這麼煞有其事有些怪異,可誰讓來這的都是有身份卻又不想讓別人知道呢。
這家春暢園,之所以能在這大大小小几十家青樓雲集的煙花柳巷把得頭籌,跟這摸透人心的精心安排脫不開關係。
一般情況下,姜墨和趙朝宣去都不太想暴露身份,所以就是在大園子的閣樓上聽聽藝妓們的彈唱,因為刻意喬裝打扮,老鴇並不知曉他們的身份。
今日更是刻意提前下了馬車,多走了一段路,門口迎客的老鴇和龜公一見他們倆,便笑盈盈地把他們迎了進去。
“哎呦,小爺您來了……”老鴇這客氣的模樣,跟往日見到他們時候多有不同。
小爺,以前不都是公子公子的稱呼嘛,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姜墨有些奇怪地打量了趙朝宣一眼,果真他臉色有些尷尬。
“小爺,還是那間屋子,您二位跟我來……”姜墨還來不及多說什麼,便被老鴇一臉熱情地迎著往裡帶去,徑直就往內園的方向去了。
內園,他們每次來都不曾進去,這一次……趙朝宣沒有出聲拒絕,姜墨只是打量他一眼也沒說話,瞧他這樣根本就是常客了嘛。
“小爺您還真準時,媽媽知道,您定的是清風姑娘,這就去給你請來……小爺,這位公子,您二位先吃著茶點,稍等片刻……”這老鴇似乎格外招呼他們,讓了座,客套了幾句,立刻下去請人。
看著老鴇笑眯眯地出去,姜墨側頭挑眉道:“呵!果真沒少來啊,這老鴇都這麼熟稔了。”
“呃……”似乎也反駁不出什麼來,趙朝宣摸著鼻子一臉尷尬。
“她最好真的驚為天人,曲藝超群,不然我可就懷疑你的用意了。”姜墨揶揄道。
“姜二,我,我趙朝宣是那樣的人嘛!”趙朝宣一臉鬱悶。
“哎,這會我可不敢保證了。”
姜墨看著這屋子倒是華麗得很,只是單單用來聽個曲倒真有些大材小用了。
看著這小屋裡的雕樑畫棟,傢俱佈置,姜墨心裡直嘆:這春暢園倒是下了血本了吧。
屋裡一圈繞下來,都打量完了,可剛剛熱鬧去的老鴇半晌也沒見回話。
姜墨正詫異著,屋子門被敲響了。
“小爺,我是媽媽……”這聲聽著可比剛剛的聲更小心翼翼了。
“咳咳!進來!”趙朝宣假裝咳嗽兩聲是示意姜墨坐下的。
“哎……小爺,真是十分對不起了,清風姑娘她……來不了了……要不您看,媽媽幫您換一個,除了清風姑娘,其他人您隨便挑。”老鴇帶著歉意笑得諂媚道。
“什麼叫來不了?”嘿,她姜墨今天特意飭得風度翩翩,成熟穩重的,就是為了來看一眼那個叫清風的姑娘的。
坐了半個時辰的馬車,又走了好一截的路,凍手了半天才過來,就一句來不了了想了事,姜墨已經有些不痛快了。
“媽媽,你該是知道我昨個就跟清風姑娘約好了,今天特意帶了我朋友來聽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清風姑娘她怎麼了?”趙朝宣也有些不高興了。
“哎呦,小爺,真是對不住您,也對不住您朋友了。
可清風姑娘她,她就是來不了了,媽媽也真是不好意思。
要不這樣吧,今個的酒菜,媽媽我全包了,就當是給您二位賠個不是了。”老鴇子倒是油腔滑調,把事做得到位。
“呵呵……爺在乎你這一桌子酒菜啊,爺就是要見清風!”姜墨哼道。
“哎呦,這位公子爺,清風她今日真的不行……”老鴇對著姜墨再三不好意思道。
可趙朝宣卻有些不甘心地繼續問道:“媽媽,清風她到底怎麼了?是身子不舒服,還是如何,為何來不了,總得給爺個合適理由吧?”
“哎呦……小爺,這,這……”老鴇子一臉為難。
“嘶……”這明明已經有理由擺在她面前了,這老鴇卻還一臉為難不好說的模樣,這青樓老鴇不能是個傻的啊。
這種姑娘偶爾不方便的時候也是有的,無論是何種原因,只要隨便往身體不適這種理由上一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