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宴,一直鬧得很晚才結束。
姜墨回去都來不及梳洗就已經困頓得不行了,直接趴在床榻上就迷糊了起來。
而舒文腙卻躺在自己殿內的床榻上異常的清醒,腦海裡不斷地想著今夜姜墨那玲瓏絕色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他真的不曾想到,他不曾知道自己這個好兄弟退下男兒裝之後竟然是如此,如此絕色的美人兒。
一起朋友多年,他居然都不知道她可以,可以美到這個地步,嘶……
今夜是他們烏孫一年一度的篝火盛宴,舒文腙他其實早就有意邀姜墨和朝宣來參加。
那身女裝也是他的私心,只是沒想到姜墨不過略施粉黛便已經驚為天人。
要不是盛宴之上他特意為姜墨加了一層面紗,今晚怕是真要騷動不止了。
可饒是如此,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還是被姜墨吸引而去。
不知為何當下的舒文腙的心裡是既高興又忐忑,還帶著莫名的悸動和淡淡的悵然,一陣的五味雜陳,一直到了躺回在床榻上,也難以入眠。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卻最讓他捨不得……
唉……除了輾轉反側,他怕是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哎,你還沒睡啊,怎麼,京裡有什麼訊息?”前往烏孫路上的一處客棧之內,趙宗佻已經睡下,白幽剛剛退出屋裡,就瞧見朱晌倚在欄杆上看著東西,便就一臉好奇地湊了過去。
“哦,沒什麼,不過是爺吩咐要繼續留意京裡的訊息罷了。”
朱晌想要收起手裡的信函,卻被白幽一把奪取道:“繼續留意京裡訊息,這都出來了,爺什麼身份都卸下了,還留意那些個作甚,不是還有宗廣王爺守陣嘛,哼,不對,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訊息,還值得你神神秘秘的。”
“哎,別鬧,你還來,這是爺的吩咐。”朱晌皺眉。
“有什麼事啊,反正宗魯王那老混蛋也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麼事能讓……嘶……朱晌,你,你這什麼意思啊?你想置二爺於何地!”白幽一開啟信函剛看了上頭沒兩行字,便一臉勃然大怒模樣,橫眉冷對的。
“嘖!都說讓你拿來了!”朱晌一臉無奈,又奪了過來。
“什麼啊,你不會打算真把那個女人的訊息告訴咱們爺吧?”白幽氣惱。
“哼!笑話,我又不傻!是她自作自受,何必再辛苦咱們爺呢?”朱晌抽出腰間的火摺子,直接將手裡信函化成了灰。
“呼……還好你不糊塗,那種女人就是死了,也不值當咱們爺再皺一皺眉頭。”白幽對柳嫦曦簡直恨之入骨。
“行了,她已經是趙南川的女人了,絕對不會再礙著咱們爺了。”朱晌彈了彈手中的紙屑,笑道。
“怎麼?信上說的還是真的了?”白幽只是匆匆掃了兩眼,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
“呵呵……不得不說王尚書家這千金還真是夠心狠手辣的,而且確實有手段,我們之前都忽略了她。”朱晌挑眉道。
“王尚書家的千金?你是說趙南川的世子妃,王若妍?
怎麼可能,那次之後,王若妍怕是恨柳嫦曦恨之入骨了,還會幫她進宗魯王府,簡直天方夜譚嘛!”白幽卻不以為意。
“呵呵……所以我才說這王若妍不簡單。”朱晌是知道事情經過的,大丈夫都不定能這般能屈能伸,隱忍再三,更何況像王若妍這般備受嬌寵的世家嫡女,而她偏偏忍了,足見她絕非一般了。
“怎麼說?”難不成自己養傷期間錯過了什麼訊息,白幽一臉狐疑。
“呵呵……你可知京兆府已經查出了殺死柳繼的兇手,猜猜是誰?”朱晌一臉賣關子的模樣。
“你這樣子不會是想告訴……那是王若妍動得手吧?她一個內宅女子不可能?”白幽一臉不信。
“呵呵……”朱晌聳肩笑了。
“不會吧,還,還真是她?
不可能啊,她就是個普通婦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怎麼可能?
就算她使喚家丁什麼的,可是……就連我們都不那麼容易找到的柳繼,她又是怎麼能準確地找到他。
而且還趕在我們之前殺了他,這,這說不通的。
更何況她當時為趙南川所傷,正躺在床榻上幾乎危在旦夕的,她又怎麼會有力氣參和這個。
再者說王尚書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啊。”白幽如何也想不明白。
“呼……別忘了,還有趙南川呢。”朱晌盤氣胳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