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路上夜色匆匆,行進急急,皇帝一臉頹廢,一語不發,王公公瞧著越發著急,可又不敢貿然出聲。
他雖不知剛才上將屋裡,上將到底跟皇帝說了什麼,可瞧他們家主子這副失魂落魄,悵然失落的模樣,他多少也是明白,上將這一次怕是真要跟他們家主子僵持了。
說句真心話,這天底下能真正牽著他們家皇帝主子心慟的也只有上將爺了。
不然的話,他們家主子也不會這麼苦苦堅持,糾結不已了。
雖然二爺也許在理,可若是換了旁人敢這麼處事,他們家主子早就命人拿下了,可就因為她是二爺,是上將心坎上的人,所以他們家主子才遲疑不決。
只是那一箭,唉……千不該萬不該有了那一箭啊。
雖然上將至始至終什麼都沒說,可那瞬間冰冷的眼神也足夠他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
唉……上將視二爺若命,而他們家主子卻……這事上將爺那裡怕是不好過了……
唉……王公公心下不住嘆氣,卻也只能一人暗自獨悵……
“小姐……宗魯王府好像是出什麼大事了!”王尚書府中,有侍女端著湯藥進來小聲道,言語裡似乎是帶著某種幸災樂禍的喜悅。
“哦?”王若妍挑眉。
“聽外頭的小廝說,今個白天的時候,有好些人都圍在了宗魯王府,都是一身鎧甲之人,聽說連上將和皇帝都到了,估計事情不會小了吧。”侍女扶著王若妍起身,遞了湯藥。
“當真?”王若妍眉頭微微蹙起。
“嗯,是老爺身邊的小廝說的,錯不了的。”侍女點頭道。
“那可聽他說起所為何事了嗎?”王若妍格外關心道。
“這個就沒聽他們說起了,不過能讓上將和皇帝同時出面的那就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了,他們那欺負小姐您,現如今要是倒黴了,那就是老天有眼,他們該的!”侍女尤不解氣道。
“呼……一會你去幫我把父親請過來吧。”王若妍放下藥碗淡淡道。
“小姐,這麼晚了您還要見老爺啊?”侍女一邊接過空碗,一邊不經意地問道。
“嗯,我還有些事要跟父親說,你現在就去吧。”王若妍始終皺著眉頭。
“哎,那奴婢先過去了。”侍女不疑有他,收拾了藥碗轉身出去了……
“娘娘,娘娘……小王爺和二爺回來了……”月色漸深,姜墨和趙朝宣這才匆忙趕回府裡,從小廝到侍女全都激動了起來。
王妃衛鸞聽聞訊息,更是急切切地衝了出去。
“丫頭,朝宣!”眼見了他們活生生的模樣,王妃衛鸞不知何故,眼淚突然崩潰了。
“娘!”
“乾孃……”趙朝宣和姜墨知道他們定是讓王妃擔心了,一臉內疚忐忑。
“你個死丫頭,你,你到底做什麼去了啊……啊!”王妃衛鸞又氣又急,指著姜墨真是想罵,可又狠不下心來。
“乾孃……墨兒讓您擔心了……”姜墨見狀知道王妃乾孃定是被她嚇得不輕,當即跪在那裡,哭出了聲。
“姜二……”趙朝宣見狀不知道是該勸母親,還是該拉扯她,一臉的為難。
“你個死丫頭啊……”王妃撲了過去,一把把姜墨摟在懷裡,哭得不能自已……
“什麼?墨丫頭居然單槍匹馬就敢……嘶……這丫頭當真是不要命了!”上將府內,宗廣王得知了今日之事,甚是大驚失色。
“呼……三哥,宗佻想求您一件事……”趙宗佻一臉虛弱。
“咱們兄弟二人說什麼求不求的,你只說要三哥怎麼幫你便是!”宗廣王一臉灼灼。
“三哥,這一次丫頭確實鬧得太大了,我怕皇伯父不能輕易放過她,所以……所以想懇請你幫忙,連夜送那丫頭離京,回她爹孃身邊先避一避風頭吧。”趙宗佻還是不放心皇帝那裡,所以懇求宗廣王幫忙。
“你……想要做什麼?”宗廣聞言,心中一驚。
“三哥,此事務必得有個了斷,既然因我而起,自然也該因我而終,不該牽連別人,更不該牽連那丫頭,她在這裡我始終無法安心……”趙宗佻似乎在做什麼決然的安然。
“宗佻,你莫不是想……”宗廣王似乎已經猜到了趙宗佻的決定。
“三哥,此事一出,朝野必定大亂,不論皇伯父最後如何決斷,丫頭都不該被捲入其中,還請三哥一定幫宗佻這個忙。”趙宗佻意欲起身叩拜。
“哎哎,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是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