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開啟了。
姜墨便是趁著這個機會才拿住了王伯父的。”趙從凌如實道。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你王伯父是他趙南川的父王!”宗厲王也不通道。
“我,我一開始也不信,可,可南洛大哥說,當時書房裡就只有他父王和趙南川二人,明明知道外頭那麼危險,王伯父定然不會開窗自尋死路,那……也只有趙南川了。
況且,當時姜墨還拿此事譏諷了趙南川的,在場的所有侍衛也都看見了,錯不了的。”趙從凌也是因為趙南洛的這番話才驚覺此事蹊蹺的。
“什麼?”宗厲王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太過意外了。
宗厲王在子嗣問題上跟他大哥宗魯王觀念幾乎一致。
他們都是更願意疼愛嫡出的子嗣,尤其是嫡出的兒子,他的嫡子趙從寒,大哥宗魯王的嫡子趙南川分別是他們倆的心頭肉,也都被寄予厚望。
他大哥雖偶有嚴酷,可對於他這個嫡子也算是嘔心瀝血,辛苦栽培了,要這事真是趙南川所為,亦或者是因他而起,或是有關,那就真有些讓人寒心了。
“父王,兒子覺得此事甚是怪異,咱們還是要小心謹慎些才好……”這是趙從凌對此事的態度。
“呼……若是如此,那此事確實棘手了!”宗厲王的眉頭皺得更兇了。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趙從凌也沒想到事情會要嚴重到了如此地步。
“呼……本王也不知道該不該幫他……”宗厲王還在糾結。
“父王?”趙從凌也心生驚恐……
“師傅!上將天池穴的銀針掉了!”上將府內,大家都焦急地守在外頭等著趙宗佻的任何訊息,此時屋裡,魯太醫帶來照顧趙宗佻的學徒著急地跑了出來。
“什麼?”眾人聞言皆是一臉驚慌,尤其是皇帝跟姜墨,都恨不得立刻衝進去。
而魯太醫卻還是一把拉著他們,示意不得進入,然後朝著皇帝告罪,這才帶著學徒轉身進屋,重新關上了房門。
裡頭情況不明,外頭一片忐忑……
“師傅,您看這……”就學徒這一進一出的功夫,趙宗佻頭部的幾根銀針全部掉落,學徒神色甚是緊張。
“慌什麼!血脈通了,這針自會掉落!
打盆熱水來,滴上這個藥粉,準備撤針!”學徒一臉慌張,生怕上將趙宗佻在他手裡出了什麼意外,而魯太醫卻一臉從容不迫,不緊不慢地吩咐道。
“嘖!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啊!”學徒到底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也沒治過這般身份尊貴之人,難免有些慌亂,手足無措。
“哎,是是!”學徒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到外間準備。
外頭,姜墨靠著趙朝宣撐著,眼神一刻不錯地盯著房門,揪著一顆心。
皇帝的樣子也沒好到哪去,沉著臉儘量不洩露自己的慌張無措,可袖籠裡的手卻已經緊張到了發抖。
“行了,你到一旁站著!”學徒拿來熱水,放入藥粉,就被魯太醫支到一旁去了。
“是!”學徒不敢有二話。
“呼……上將,老臣動手了!”不管趙宗佻聽不聽得見,魯太醫都恭敬地請示了一聲,然後開始將一根根銀針拔出,扔到一旁的熱水盆裡,吱吱作響,很快水就變得渾濁了。
“咳咳……”針剛剛拔完,魯太醫剛想給他擦拭一番,躺在床榻上昏睡了許久的趙宗佻咳嗽出聲,很輕微,但卻足夠讓他們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