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來不及過多解釋了,如今經這墨丫頭一鬧,怕是要出大事,今晚最遲明天一早怕是朝野上下會頓生譁變,到時這丫頭最是危險,本王或是宗佻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所以宗佻託了我無論如何都要連夜將這丫頭送出京城,最好是能送回晉城姜將軍那裡,山高皇帝遠的,興許能保她一命!”朝野之亂,姜墨或許不懂,可宗廣王的這番話她卻聽得明白,這一次她大概是闖了彌天大禍了,而小叔叔趙宗佻為了救她即可就要送她離開。
“什麼?”王妃衛鸞心驚,她知道今日宗魯王府一事確實鬧得不小,可卻也沒往這樣嚴重地步去想,宗廣王一番話後,她也嚇著了。
“王爺,若是如此,我更不能走了!”姜墨思量片刻,本還有些懼怕的心突然毅然決然起來。
“胡鬧!墨丫頭,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你必須走,而且就是現在!”宗廣王立即呵斥。
“王爺,我雖不知您說的朝野之亂會是什麼,可姜墨我從小受父親教育,做人應該頂天立地,既是一人所為,定該一人所當,如何能讓您和小叔叔為我所做之事承擔後果,這不公平!也不該是姜墨能做之事!
我不會走,若是皇爺爺真要為此事法辦了我,那就讓皇爺爺動手,我不怕,也不會躲,但決不能牽連你們!”姜墨一臉決然。
“丫頭,你胡說什麼呢,現在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宗佻和王爺讓你走,你就走,千萬別耽擱了。
王爺,快,快安排人,這就送墨丫頭離京,快啊!”王妃衛鸞可捨不得姜墨出現任何意外,一聽這事情,簡直心急如焚,立刻就要安排人護送姜墨離開。
“乾孃,我,我不走!”姜墨絕非苟且偷生之人,更何況此事因她而起,她又怎可臨陣脫逃!
“不許胡鬧,聽乾孃的話,現在就走,即可就走,我這就安排人馬,再,再給你爹孃去封信,讓他們一定好生照顧你,來人,快點準備下去!”事關姜墨安危,王妃衛鸞才不在乎她願不願意,直接做了定奪立刻安排了下去。
“乾孃,我不能走!”姜墨掙扎著。
“你不能留才對!朝宣,你給我押著墨兒一道離京,直到確認送她安然回到她父母身邊為止。”王妃衛鸞命令道。
“不是,娘,到底,到底要怎樣啊!”趙朝宣也懵了。
“朝宣,我不能走,你知道的,我不能走!”姜墨還在堅持。
“可是,可是聽父王的意思,你若不走,定有性命之危,姜二,要不你還是走吧!”趙朝宣也不想姜墨出任何事情。
“朝宣!”這會就連趙朝宣也不站在她這一邊了,姜墨又急又氣……
“父王,您這是……”
宗厲王府之內,宗厲王在擦拭著長久不曾佩戴在身邊的佩劍,一臉神色凝重。
趙從凌去了一趟他母親那邊,再一回來,一進書房就瞧見父親這般模樣,有些吃驚。
“府裡的人可都安排好了?”宗厲王不曾抬頭,只是低聲問著。
“回父王的話,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只是父王,兒子不明白,您為何要作此安排?”趙從凌真的有些不懂。
“知道你宗魯王伯為何被你皇爺爺扣押至宮中嗎?”宗厲王終於頭一次正面了這個話題。
“父王,可是又打探了什麼訊息?”趙從凌還真不大清楚這裡頭的事情。
“呼……若本王沒有猜錯,他定是以謀逆之嫌被押至宮中的!”宗厲王很少在兒子面前說起這些事情,可今天實在太過突然,有些事不得不說了。
“什麼?父王您的意思是宗魯王伯他,他意圖謀逆?”趙從凌大驚。
“若此事鐵證,今晚怕是註定一場血雨腥風了,恐怕連我們王府也不能倖免!”宗厲王心中也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父王的意思是,若,若此事證據確鑿,皇爺爺連,連我們都不會放過?”趙從凌還真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
“呼……本王終究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這等大逆不道,輕則滿門抄斬,重則誅滅九族……”宗厲王閉上了眼睛,其內心多少有些絕望。
“這,這……父王,您,您不會是想……想……”趙從凌看著自家父王渾身的絕然和戾氣,話到了嘴邊卻嚇得說不出口。
“不搏註定會死,搏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宗厲王一手緊緊攥著佩劍。
“父王!萬萬不可!”趙從凌已經猜出父王之意,心中打恐,立刻跪地拼死諫言道:“您若此舉,那就形同謀逆,再無回頭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