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完幾位王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驚訝和讚歎,簡直太妙了,放過了手足顯示了她的仁慈和無奈以及隱忍,卻將主要打擊目標放在了貴妃身上,扳倒貴妃的高位,這樣一來劉家在宮裡就少了一個高位妃子,其實就少了很多便利。
扶持了劉溪也顯示了照顧弱小的六弟,更顯當姐姐的胸襟和手足情深,態度客觀有理有據。
更重要的是,劉溪到底是庶出的,沒有認真教養過,她沒那麼多腦子和心計,能把孩子養大已經謝天恩了,完全不像是貴妃那麼能攪風攪雨的,對於劉利來說劉溪也是親閨女,外孫也是親外孫,心裡更傾向劉溪母子的,只要貴妃活著基本問題不大。
一抬一壓,恩威並施,保證了劉家不會大幅度反彈,捏著劉家的外孫,劉利不可能不給皇上出力,太妙了。
周王藉著大袖的掩護,偷偷伸出大拇指給文祁,微微收了下顎表示了認同。
同時開口道:“皇上,臣認為大侄女說的極有道理,貴妃才是攪家精,整日的鬧騰不休,此事已經攸關蕭家女兒的名聲。
臣也有女兒,出門被人說嘴,臣可不答應。皇上必須要給我們宗室一個交代!至於蕭文彥,真欠揍,就這樣饒了他麼?以後還不知道要禍害誰呢。”
說完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嘀咕道:“要是我兒子幹這事一通鞭子打死算了,什麼玩意呀!竟然派人把自己親妹妹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去,我真是……”
咔吧咔吧的捏著手指關節,恨不得捏死蕭文彥得了,省的給蕭家爺們丟人現眼,再混賬的蕭家兒郎也沒有這樣的主啊,真是操(和諧)蛋了!
周王一臉鄙夷和不屑,簡直恨不得當沒這個人了。
“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蕭家爺們裡面怎麼會這樣的種子呢。”
齊王也一臉鄙視噁心的表情,實在看不上這樣的孩子,你乾的這都是什麼事啊!
“皇上,我也認為文祁說的有道理,貴妃必須降等,至於如何安撫劉家道不要緊,劉家不是還有個孩子麼,稍加安撫也不怕劉利不出力的。
至於蕭文彥麼,這是您的家事,咱們實在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容我多句嘴,繼承人他沒資格,宗室不會承認他的。”
孝雯公主已經是老太太的人物了,說話還是很有力量的,一句話就決定了蕭文彥的未來,再怎麼折騰也是無用功。
不過蕭文彥自己卻不知道這些,認為自己做的事其實也沒什麼人知道,知道了也可以自圓其說呢。
“沒錯,我可不認!”端王一個勁搖頭,開什麼玩笑,弄這個棒槌做帝王麼,蕭家指定要倒架子了。
“這個朕豈能不明白,現在說這個太早了,選誰也不會選他呀。既然如此就這麼決定了,洪喜擬旨,撤換貴妃的玉碟,降為嬪吧,收回寶冊寶印,以及貴妃一切封賞包括月俸。
通報禮部修改玉碟,通知劉家,讓武國公前來見朕。至於蕭文彥去跪奉賢殿吧,也別指望他什麼了,他承認與否也不重要了。
惠妃降等降為嬪,挪出現有宮殿,讓禮部修改玉碟。”
然後才看著女兒,“你可滿意。其餘的事讓你舅舅來做,你不合適參與了。”
皇帝補充的是撤換宮中侍衛和太監的事,這個一日是辦不成的。
文祁跪在地上,聲音哽咽壓抑著哭音,“多謝父皇垂憐,兒臣沒有異議,還望父皇保重身體別為不孝女長寧傷神。”
皇帝抬手,望著跪在下手的女兒,情緒也有些難受和堵心。
“起來吧,朕知道你孝順,朕讓人給你蓋了公主府,你擇日提交一份圖紙,按照你的心意蓋你喜歡的園子。”
這也是為了讓女兒高興一下。
“謝父皇,對了,我來的時候拿了些東西,本來是打算參加完宴會給您的,結果出了事我給忘記了。這是我這些年鋪子賺的,也有文麟用我的名義賺的錢,我一時半會也用不到這麼多錢,原說在父皇跟前討個好的。天越來發熱了,南邊怕是用錢的地方多,您留著用吧。”
文祁從袖兜裡掏出了一疊銀票,是她和文麟賺來的,原就是為了討父皇一個高興地,結果一出叉子給耽擱了,如今給也是一樣的。
“好,朕可不客氣了,不許後悔心疼啊。”
皇帝看著一疊銀票笑了一下,眼圈突然有點紅,閨女到什麼時候心裡都有他這個父親,體會了他的不容易和辛苦,都記在心裡了。
“這有啥後悔的,我和秦熙還有我表哥他們掏弄藥材,玩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