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口諭,秦風管教家眷不嚴,特賞二十大板,立刻執行,徐氏若再有下次直接賜死,朕的女兒你們隨便想欺負就欺負麼,朕還沒死呢。”
顧洪喜學皇帝的話,狠狠的怒斥秦風。
“太后懿旨,賞賜徐氏張嘴二十,以茲警告。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則下一次就賞賜你白綾三尺,毒酒一杯,匕首一件。”
徐德柱也一點不客氣,說完後一點頭,衝上來幾個小太監,上前一把就揪住徐氏拖了出來,兩名侍衛則上前擺了長條凳,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要,老爺救我呀!唔。”
徐氏登時就被打了嘴巴。
秦風一時都呆愣住了,這是為官以來,最大的羞辱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扭頭下意識向老父親求助,定國公卻一甩袖子,怒斥道:“秦家的人都被你們夫妻丟光了,孽畜!”
直接摔袖走人了。
秦風無奈趴在了凳子上,侍衛上前拿了板子就是一頓噼裡啪啦,二十板子紮紮實實的揍了他一頓。
秦風到還算堅強,一直忍著沒吭氣。
而徐氏則不同一開始拉著她就已經嚇的哭喊求饒了,奈何小太監根本不聽這些,充耳不聞,拿了打嘴巴的御板,噼裡啪啦就是一通狂扇。
來之前徐德柱吩咐了,狠狠地打,不要在意是否毀容,毀了更好,打的狠重重有賞。
因此小太監是賣了力氣一通狂甩板子,打臉宮裡是御板打的,前頭一塊半圓的板子,板子很薄很軟,扇的時候甩來甩去,啪啪直響很疼的。
沒幾下徐氏被打的已經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臉已經充了血腫的像豬頭似得,說話都含含糊糊完全聽不清了。
被太監一左一右拽著手不能反抗,另一個太監拿著板子左右狂扇,可真是下了死力氣了,秦風看見卻不敢說什麼,這個架勢是太后嫉恨徐氏了,沒要她的命已經看在秦家得用的份上了,不然恐怕真的就賜一根白綾了。
人打完了,徐氏趴在地上完全起不來了,打暈過去了。
秦風也直不起腰了,這二十板子真沒省力氣,他低著頭賠罪,“臣給皇上賠罪,管教不嚴是我的錯。”
“你確實該賠罪,皇上說了,你要是不行就挪窩,有的是能人頂上呢,朕不是非你秦家不可,別以為朕不知道,朕想知道的東西一清二楚,朕不允許任何人欺辱我的女兒,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徐氏已經不是第一次記羞辱朕的乖女了,一樁樁一件件朕都給她記著呢,好自為之吧。”
顧洪喜複述完皇帝的話,甩了拂塵和徐德柱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秦風這回是真嚇的冷汗直流,捂著腰弓著背直不起身,抬不起頭連連賠罪,目送他們一行人離開,才長嘆一口氣,臉色灰敗難堪。
看了眼昏迷在地上的妻子,又是一聲長嘆,“讓人扶進去養傷吧。”
“是。”
“老太爺說讓您去祠堂跪著去。”
小廝低著頭縮著腦袋不敢看他,卻依舊堅持稟報。
“知道了。”
秦風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原以為自己能得皇帝重視,不想皇帝其實並不在意自己,這個認知讓他心裡十分難受,不甘心卻又無路可走,心火燒火燎的,無處發洩。
這一通板子可是震驚京城,圈裡人都知道了,秦老太太自然也聽到了,急忙趕回了府中,臉色十分難堪。
“到底怎麼回事,可有人出來跟我說說,我不過是幾日不在家,你們就要搞得全京城都在笑話我秦家麼?”
老太太難得發了大脾氣。
二夫人一直留在家打理庶務的,不得硬著頭皮上來稟報。
“是大嫂買通了乞丐,讓人去傳謠言,說徐家和秦家訂了親,是我大嫂……哦就是熙哥她娘早年口頭說好的事,如今該議親了云云,太后不知怎麼聽到了流言,大怒。
皇上跟前的顧洪喜和徐德柱親自來了一趟,給大哥和大嫂都打了一頓,還說,若再有下次欺負朕的女兒,就賜你白綾一根,毒酒一杯,匕首一件。望好自為之。”
老二媳婦嚇的一直低著頭,不偏不倚的回覆了事情的起因。
老太太威嚴的看了眼兩個兒子,老大沒來,養傷去了,打了一頓板子又跪了一夜的祠堂,病倒了。
“老大呢,老大媳婦呢?我回來了都不知道派個人請個安麼,當我死了?”
老太太怒氣衝衝,態度是有史以來是最嚴厲的。
“大哥跪一夜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