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趴伏在斜坡上靜悄悄的觀察著,他們需要了解託木真整個軍營的防衛佈置情況,只有如此才能做到一擊必勝,否則他們人數少而託木真人書多,這麼茫然進去就是給人下餃子去了。
文祁和喬飛槓子文浩等人,不斷地變動方位仔細觀察數著人頭,回來互相彙報情況。
文祁在地上畫著圖形,最後才說道:“你們來看,如果我們看的沒錯的話,那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這裡是靠近山脈的地方背後有依託,所以這裡這個角落應該是存放糧食和重要物品的地方,容易防範。
而這裡靠近我們的地區則是大家休息的營區,因為也沒幾個人像我們這麼傻半夜鑽死亡地帶,所以也不需要擔心防守的問題。
而這裡南邊則是面對我們的營區的方位,是主要防守的力量,北面則是馬匹等地方了。但我還不確定哪個營帳是託木真的,所以還要進去再找,你們一旦發現託木真不要驚動向我彙報做好標記。”
“是。”
“兄弟們,這趟十分危險,可我還是決定來了,一是為報仇,二也是為了夏季我們能安生一點,少死幾個兄弟,不管結果如何,三更之後立刻退走,按照我們的路從死亡地帶逃跑,只有這條路他們不敢半夜追。”
文祁停頓了一下望著一張張生動的臉,心裡有些感慨。
“將軍,我們永遠在一起,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槓子第一個伸出手,兄弟們一起伸出手,文祁將自己的手和他們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行動。”
文祁一揮手,騎兵隊四散分離朝不同的方位按照提前佈置好的計劃,開始行動了。
她和喬飛等人來的時候脫下了鎧甲和馬匹放在一起,這樣輕裝上陣便於隱藏身形。
槓子幾人悄悄解決了後面的兩個守衛,將人拖到一邊替換了他們的鎧甲換在自己身上,然後朝大家招招手。
文祁等人迅速上前摸了進去,和喬飛對視一眼後二人分散,他們有不同的任務,首先要燒掉糧草,第二要殺了託姆齊,他虐殺了我們的將士,此罪不能饒恕。
文祁一間間的營帳小心翼翼的尋找著,她要找到託姆齊,這次可以放過託木真。
她轉了一圈終於在一處亮燈的營帳裡找到了託木真和託姆齊,只有他們二人在屋裡,似乎是在吵架。
“託姆齊,我讓你去搶玉石和銀錢,沒讓你虐殺啊,勇士值得我們尊重,你怎麼可以虐殺敵國軍人呢,這讓我顏面何存。”
託木真非常生氣,用他們自己的韃靼話在訓斥託姆齊。
文祁聽得懂他們的語言,小心的挑開營帳的縫隙,朝裡面觀察著。
“我沒錯,他們是敵人,我殺了就殺了,用什麼樣的方式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覺得您太大驚小怪了,我們本來就是敵對關係,不應該有任何善心和手軟的。”
託姆齊胳膊受了傷裹著繃帶呢,昂著頭衣服振振有詞的樣子。
託木真非常失望的望著他,一個勁搖頭,“你會越走越歪的,虐殺是不行的,哎!你去休息吧。”
他對託姆齊非常失望,無精打采的擺擺手讓託姆齊離開了。
文祁勾起嘴角冷嘲的笑了笑,託木真是一個真正的將領,有大將之風,為人作風也很過硬,對於虐殺託木真可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甚至還主動交還敵人的屍體,曾經為了交換自己人的屍體,不惜退守搶回來的地盤,只為了拿回兄弟們的屍首。
雖然他們是敵人,但文祁認為託木真和託姆齊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託姆齊離開了營帳,心情似乎也不好,他不明白為什麼將軍不認同自己,敵人怎麼死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死麼,讓兄弟們洩恨有什麼錯呢。
文祁看了一眼疲憊的揉著眉心的託木真,咬咬牙決定放過他,跟著託姆齊悄悄的尾隨在身後。
託姆齊來到一處避人的小路上,脫了褲子是要解手的意思,文祁一看機會來了,毫不猶豫舉起大刀衝了上去。
託姆齊聽到而後有風聲,處於軍人對危險的敏銳直覺,下意識的就地一滾,躲過了致命一擊。
文祁一言不發再度舉刀攻擊了上去,一刀一刀十分穩準狠的搏殺,完全不在乎暴漏自己。
“你是誰?”
天太黑他沒看清對面殺自己的人是誰,就是看著很瘦,看不清臉。
文祁在臉上蒙了布巾,和爺們一樣將頭髮挽成道姑頭,一身軍服乍一看很像小子。